简直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简正匡,一个字一个字地反问:“祖训!二叔公,您现在跟我谈起祖训来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般喷涌而出。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人趁火打劫,趁着当家之人遭逢困境时,全族人联手欺负孤儿寡母吗?”简直紧盯着简正匡,眼中闪烁着怒火。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人霸占别人的财产,还能心安理得地去享乐吗?”他的语气越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们,凭借自己的辈分在此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吗?”简直越说越气愤,额头上青筋暴起。
“今日若是不分家,他日我简习之再落难,我的母亲和弟妹,恐怕就要被你们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说到最后,简直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哽咽。
“简直,你,你怎能如此歪曲祖训的意思!”简正匡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摔在桌上,茶水四溅。
“我歪曲?”简直冷笑一声,“二叔公,您若真是秉持祖训,又何至于在父亲过世后,对我们孤儿寡母如此苛刻?”
“您又何至于在我蒙冤入狱之际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侄孙,企图抢夺我们的家产!”
简正匡被简直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无法否认,自从简凭过世后,他确实是存了想要把他们这一脉的人赶出简氏的想法。
简正扬走的时候,简凭对简氏的掌控已经成熟了,他无法动摇,哪知道简凭也是个短命的,而简直当家没多久,便得罪了当朝的摄政王,被下了狱。
似乎连上天都站在了他们这一边,所以当时他们就准备抢占长房的这一脉的家产,将之占为己有,哪知道摄政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派人来警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