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沈青轩的声音依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同他小时候在自己身边端着小大人的样子,温润而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辅王大人从小与习之一起长大,他的为人如何,想必您最是清楚,请您念着幼青的面上,帮帮他吧。”
面对泪眼婆娑的简王氏,说起简直与沈青轩幼年时的关系,沈青轩只觉得一阵烦躁,他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了。
从他的习之出生起,还是年幼的沈青轩便开始时不时的将他抱在怀里逗弄,再后来,几乎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将那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捧在手心里哄着。
他恨不得那时候他就是沈青轩了,这样陪着习之长大的人就是自己了。
此刻一听到简王氏提及,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就愈发的难看了些。
简王氏见他脸色不对,心中一紧,不知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但她此刻真的是无人可求,只能再次拜伏在地,只求沈青轩能记得简家当年对他的那一点情谊。
她心中暗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丈夫早逝,夫家人丁单薄,剩下的旁支一向对习之父子甚有微词,自然不肯出手相助。至于娘家,本就没什么权势,即便是简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她的夫君也不曾生过要提拔她娘家之人的举动,她也坦然受之。
如今,习之蒙冤入狱,却只能恳求这个她的夫君曾经的学生出手。
她抬起头,望着沈青轩,眼中充满了哀求。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是难看和不堪的,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让沈青轩能够帮帮她的儿子,还他一个清白。
沈青轩看着简王氏,突然想起来幼青是谁了。
南宁的太傅,简凭字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