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的试探性动作让阮白白看了不由得心头一软，心里又产生一丝莫名的罪恶感，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诱拐野生小动物下山的怪阿姨似的。

韩招娣不需要阮白白的帮忙，阮白白同样也没有主动去帮她穿衣服，而是刻意放缓了手下穿衣动作，慢到足够身旁的小女孩能够记住她每一步的动作。

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韩招娣很聪明，一学就会，等阮白白穿好转头去看她的时候，松松垮垮的捞鱼服也堪堪挂在了女孩身上。

即便是最小的成人女生的尺码，穿在一个十四岁女孩的身上，也是不合身的，肥大的甚至显得有些滑稽。

“你还在长个，等再过个几年，这衣服套你身上都小了。”

阮白白见到韩招娣的模样，并没有放声而笑，而是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一边用言语让女孩将脑袋从衣服领口处拉了出来，一边上前亲手为她收紧肩膀处的拉绳。

“我妈说丫头片子不能长太高，以后会没有婆家要的。”

韩招娣嘴巴开开合合，接着阮白白的话说道。小女孩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情况，可以说有些木然，但正因为如此，阮白白越感受到她生活的不易。

在韩招娣的嘴巴里，说出刚才的这句话就跟在说“今天是晴天”一样的语气。这也让阮白白间接感受到，小女孩从小接受的都是一种怎样的思想灌输。

阮白白未曾想到，在科技与思想如此进步的二十一世纪，居然还会出现如此腐朽不堪的老旧思想，甚至，还在不断荼毒新一代人类。

“有没有人要不是别人说了算，是你自己。”

阮白白最后帮韩招娣整理了一下衣领，给女孩留下了一句寓意颇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