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开车,带着夏卿卿一路往郊区的方向走。
车上,两人第一次相顾沉默。
夏卿卿有偷看陆怀川,他不说话的时候表情无波无澜,看不出情绪,她心里有无数种猜测,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和他似乎憋了很久,才决定要对她讲的话。
其实她有预感,应该是要讲那件事吧。
她都开始预设,如果陆怀川等下告诉她,其实和她结婚,就纯粹是因为想找个人照顾自己,而现在他好起来了,发现心里依旧放不下之前的那个女同志,所以要和夏卿卿讲明白,最严重的不过就是要和她离婚。
那她呢。
她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苦苦纠缠不要让他离开自己,用尊严挽留这段婚姻。
还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潇洒离开,并且赏陆怀川一个大巴掌,骂他一句始乱终弃?
不等她做出任何决定,车子已经在一个爬满青苔的小屋子前停下,陆怀川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朝着有些呆愣的夏卿卿伸手。
屋檐上,因为寒冷,结了厚厚的冰锥,柔软的青苔甚至顺着屋顶和墙壁,蔓延到冰锥上,紧紧缠绕在一起。
坚硬与柔软,缠得密不可分。
夏卿卿的手有些冰,陆怀川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饱含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推开了屋子的门。
夏卿卿忽地开口,“阿川。”
陆怀川驻足看她,“怎么了?”
夏卿卿后悔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远没有心里想的那么洒脱,只是想想陆怀川可能要因为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和她离婚,她心就一阵一阵得疼。
“要不不进去了。”她笑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