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缺氧了。
陆怀川不是一个绅士,更算不上温柔,都说兵痞子兵痞子,当兵斯文的不多,陆怀川更甚。
在没有夏卿卿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战场上,别说绅士,他简直就是一个野人。
以血肉之躯去和敌人的刺刀一较高低,用生命和鲜血谱写忠诚的男人,能有几个是矫情斯文的。
所以到了床上,陆怀川刻意在夏卿卿面前维持的温柔几乎要被他男人的本性悉数掩盖,滚床的碎花衣裳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撑开,夏卿卿一阵阵颤栗,朦朦胧胧间是陆怀川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喊她。
“卿卿。”
“卿卿。”
最后的关头,是陆怀川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夏卿卿红着脸被他摁在心口,陆怀川上半身的肌肉紧绷,夏卿卿的碎花衣裳也不再整齐。
她的脸贴着他汗津津的胸膛,耳边就是他如雷般的心跳,她知道他想要,她不小心触碰到的地方更是证明了她这一想法,可是最后,陆怀川却停了下来,“阿川,我可以的。”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些欢好后的甜腻,陆怀川还不淡定的心差点又被她勾了起来,他双臂环住她的腰身,亲吻她的发顶,“卿卿,我不想潦草对待。”
陆怀川总觉得这件事是神圣的,是他们彼此间最宝贵的东西,也是他独自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
他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不管是体力还是行动力,都不是那么方便,给不了他的卿卿最好的体验,她是他最要紧的人,陆怀川想给她一次终生难忘的体验。
想让她快乐。
所以,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欲望,破坏了这份纯粹。
为了他的卿卿,他能忍。
尽管他忍得难受,想得发疼。
但他克制住了。
夏卿卿从她胸膛离开,陆怀川又把她换了个姿势揽进了怀里,两人贴着很近,说了半宿的话。
好几次,陆怀川都想跟她说说从前在战场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