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坐在他一侧的椅子上,抬手轻轻把脉。
把完脉,她慢慢起身坐到于深对面,唇角带起了笑。
于深蹙眉,搞什么名堂?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故弄玄虚!
夏卿卿确实有些想笑,笑他的愚蠢,“于首长,您这个病很简单,只需几副中药就可痊愈。”
“一派胡言!”于深已经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了。
他看过的医生不计其数,京城的医院几乎都走遍了,包括队里的军医,对他头疼的顽疾都束手无策,最多的建议就是来自于他的眼睛,刚才曲新曼也说了,需要摘掉眼球。
他本来都决定好了的。
如今夏卿卿却轻描淡写的说他的病很简单?
久病成灾的人,比起对方说他的病容易治,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不可思议的治疗方法,似乎医生描述的越严重,才越能和他心里的期待值相匹配。
夏卿卿表情严肃了几分,“听说于首长曾经在京城的医院确诊是眼睛引起的头疼,而您竟然愚蠢的想要靠着摘掉眼球来缓解症状。”
于深眉头蹙得更深,感觉头疼也越发的难忍,他抄起桌子上的茶缸子,一下推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吓得门外一直偷听的曲新曼都哆嗦了一下。
“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愚蠢!”于深怒不可遏,“滚出去!”
夏卿卿丝毫不慌,起身走到他身边,“您不懂医,我不怪您,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是医生最忌讳的误区!您头疼是因为曾经长时间遭寒邪侵袭肝经,胃经,同时又吃了生冷的食物导致,您的脉细弦而缓,头痛的时候口水不止,这是肝以及脾胃虚寒所致,需要温中补虚,而不是去损害身体中那些不相关的器官!”
她的声音过于沉稳冷静了,稳得让于深竟然忍不住想要相信她。
关键是,之前那些医生都只是拍片子做检查,然后同样机械冰冷的话术,就包括刚才的曲新曼也是,那些专业用语好像是死记硬背下来的一样。
而夏卿卿不同,她只是通过摸了摸他的脉,就能说出他的症状,更甚至,曾经为了抵御外敌,他带兵在数九寒冬驻扎了整整三个月,没时间煮饭,他都是裹着寒风吃冷土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