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九说着话题就偏了,她把刀柄向上,露出一截红绳,“看,这就是我特意做的标记。”
好在秦渊也没打算接她手里的刀,等她说完这一大段话,秦渊早就自己坐了下来拿起了刀。
孟舒则迅速的收回了自己伸出一半的手背到了身后。
钱柔不敢太关注这位贺公子,便正撞见孟舒的这一套动作,她在心里叹口气,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把视线放回了含着笑的苏公子身上。
应离看着男主一样生疏的动作,他倒要看看男主能削出个什么东西来。
不消片刻,地上便又躺了一具死不瞑目的竹子尸体,和应离的那截比起来只能说不相上下。
应离的取笑没迟疑半点,“哈哈哈,贺煊,这就是你来的结果?”
“你装什么,和我分明是半斤八两,还笑话我?”应离很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只能说幸灾乐祸确实爽。
秦渊冷着脸扔下手里的刀,他看的时候觉得很简单嘛,谁知上手之后这么难控制。
那边的应离笑的都快不行了,他恼怒的推了下男人的肩膀,“笑够了没啊!”
应离收敛了些,很浮夸的后退了两步扶住了桌子,“哎呀疼疼疼,肩膀被你碰的好疼啊。”
“哪疼?”秦渊立马担忧了起来,两步上前扶住了应离。
应离又笑起来推开秦渊的手臂,“演的这么假你还看不出来啊?”
互相嘲笑又互相扶持的挚友他有两个,这样轻松的氛围他太久没体会到了,所以下意识就捂住肩膀呼痛,下一步就该是讹医药费了。
只是现在面前的是秦渊,他真以为应离身上有什么旧伤,焦急的凑了上去。
如今被推开,他心下除了被戏耍的无奈和知道他没有受伤后的放心,似乎还有种情绪正在破土而出。
而应离闹过之后就想起了还要做风筝,于是拿起钱柔两人处理好的竹条,说到,“我们俩来扎骨架吧。”
“没问题,竹条就我们来处理!”王笑九扬着笑说,“真好,一会儿可以放风筝玩了。”
她笑的无忧无虑没半点心事,钱柔却和孟舒对上了目光。
两个人皆是露出了个心酸的表情,随即也默然处理起了竹子。
三个姑娘并排坐着削竹子,应离和秦渊两个大男人却在桌子旁扎骨架,他难免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