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却懒得看她玩这些把戏,“贵妃若是拿出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当了彩头,谁赢了便送给谁,这还说得过去,否则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呢?”
他语气温和,倒像是真的好奇想得到个答案。
簌贵妃没想到应离会这么说,她气的紧紧抓着手里的手帕,深吸了口气才道,“本宫可是地位最尊贵的妃子,管理后宫,形同皇后!
你一个当臣子的,怎可如此无礼!”
应离觉得好笑,他拿手里的箭尾在簌贵妃眼前晃了晃,“鸡毛是鸡毛,令箭是令箭。
贵妃要是眼睛不舒服认不清就早些回去休息,免得风太大吹得眼睛更不中用了。”
“你!”簌贵妃被气得仪态都顾不上了,染着丹寇的手指狠狠地指了应离两下,又实在说不过,只能呵斥道,“你以下犯上!”
她说着就想起自己最妒忌的事,“这样以下犯上大不敬的臣子怎么能与陛下同住一宫!
既然病都好到可以射箭了就该搬出紫宸宫!”
就凭她这几句话要是能让自己搬走,应离都感谢她八辈子祖宗。
他摇了下头,本以为这个簌贵妃还有点东西,没想到说两句就破防了,看来也不用太担心她会怎么还害他了。
没管簌贵妃,应离反倒多看了两眼被如嫔阻止无果后拿起了弓的安若。
“诶,当朝有没有女子从军打仗啊?”他偏头去问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过的袁杭。
袁杭愣了下,这是装都不装了吗?他思考了几秒沉声到,“据我所知,并无。”
“看来秦渊……”应离话说了一半,他原想说秦渊的眼光还不够长远,但刹车的很及时,表情自然的像是那个直呼皇帝名讳的另有其人。
袁杭此刻也想说一句簌贵妃的台词,“真是以下犯上,对陛下大不敬。”
只是那人说的几个字在风里飘散的太快,下一刻,又是说曹操曹操到,皇上带着身后提着猎物的一众侍从出现在了靶场外。
“什么事这么热闹?”
皇帝仪仗,众人跪地的跪地,请安的请安,应离一个人干巴巴的站着实在过于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