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看的入神,感觉到有人站在背后像是拍他的肩,于是下意识就道,“行宴,别闹。”
这话一出口应离就觉出不对了,他骤然回头,果然就见秦渊阴沉着张脸双眸死死的盯着自己,“行宴是谁?”
“什么行宴是谁,你说什么呢。”应离略有些莫名的心虚,却仍旧滴水不漏的撒谎到。
秦渊沉默的看着应离,漆黑的瞳孔刚好望进他的眼睛里。
应离没有这么一言不发和人对视的爱好,只是跟秦渊浅淡的对视几秒就轻飘飘的率先错开了眼神。
他转头的动作没有半点逃避的意思,只是无谓的结束了没有意义的对峙而已。
他风轻云淡的把心思放回了书中,秦渊却还没打算放过他,那道目光如同阴鸷的猛兽就这么紧盯着应离,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然而应离是什么人,纵使被看的如芒在背,但也丝毫没表现出来。
这样充满压迫感的氛围里,应离却悠闲的慢慢扫视过每一行文字才翻过一页,动作间仿佛背后没有一个面色难看至极的看着他的男人。
而秦渊呢,自小便是面容深邃,气质沉郁,从十多岁逐渐长开之后就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他这样锐利冷戾的目光,更别提在如此恐怖的气场下悠然的把他无视掉。
就是苏清廷也很少能迎着他的目光如此坦然自得。
现下碰上没被震慑到的应离,秦渊也只好再次重复他的问题,“朕问,行宴是谁?”
应离微叹了口气,到底是合上了手中的书籍,“皇上批折子也累了吧,不如唤人送些吃食来,用过也好补充下精神。”
他叫了一旁侍立的宫女,“给皇上准备些夜宵。”领了命的宫女一福身便下去准备了。
应离也站起身来微一欠身,淡声到,“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皇上也早点休息。”
秦渊默然不语,心下不知是何种情绪更多。
他这两天确实是过的浑浑噩噩,有时会回想起幼年时和清廷相依为命的回忆,有时又会忆起莫名的开始对他冷淡的清廷;
有时他觉得就是他的那个温柔的清廷站在他眼前,有时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人绝不是他的清廷。
面对他脱口的名字,秦渊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愤怒是出自心中的清廷身上还是出自他。
他和清廷没有半点相似,就连冷淡下来的样子也看不出一点清廷的影子。
他的冷淡是平静的不带一点情绪的疏离,比苏清廷那种刻意的冷漠让人难以接受的多得多,否则秦渊也不会一句话都没接着说下去就眼睁睁看着人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