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阴暗的小巷,布满青苔的墙壁上笼罩着一层白霜,梦幻的一幕被几道凄厉的抓痕破坏。
行至小巷中央,平整的地面砸出一个三米左右的深坑,血渍乱七八糟地涂抹。
面目全非,严重虫化的安格斯呼吸微弱,神色恍惚地跪趴在坑底,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像个破破烂烂,行将就木的破娃娃。
最令虫瞩目的是,被丢在他面前的巨大翅膀,切口相当整齐干净,从断裂的角度来看,像是被虫从斜上方一刀斩断。
相当杀虫诛心。
眼神失焦的安格斯冷不丁与白叙冰冷的视线遥遥相对,嘴里发出啊吧啊吧的响动,眼神惊恐,似是看见了死神。
余光看到死神身边笑意盈盈的另一只,神色癫狂,连叫都不叫了,彷佛比看到死神还要惊惧万分。
生怕对方又要他说什么临别遗言,说不出口,再往他身上戳刀子。
长得如此好看,竟恐怖如斯。
想要挣扎的身体在发现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后,眼神光亮彻底熄灭。
他摊成一团烂泥,彻底摆烂。
虫神在上,快点让他死吧。
听到动静,爱干净的老六嫌弃地甩干净粒子刃上的血迹,犹豫了数秒,别别扭扭地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
短短几十步路,被它走出了,六亲不认,生无可恋的态度。
老六委屈巴巴地走到白叙身边,差点哭出声,“主人,老六需要全身消毒,要香香的清洗剂。”
白叙点头同意后,二话不说,“酷酷卡卡”化作手环,自闭去了。
终于等到主人们了,累死老六了。
它严重工伤了,身上有臭臭的味道,它不干净了,呜呜呜......
白叙接住变成手环的老六,因为上面还才留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他没有直接给苏糖带上,解释道,“脏了,需要消毒。”
苏糖笑着点头,对白叙的体贴十分享受。
虽然他并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但,亲亲老婆说的,他都赞同。
之所以苏糖没有感觉,那是因为早在进巷子前,他身上就被白叙甩了一道精神力屏障,帮他隔离了一切难闻的气味。
行走在战场,见识过血海尸山的白叙,雷切尔早就习惯了各种血腥的场合,根本不用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