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伟也吓得一哆嗦,刚刚还暗骂康兆辉这个鸡贼的竟然抢他的话。
可此刻看着那人头攒动的人群一个个在那里又哭又嚎,顿时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一点缝儿都没有。
开玩笑呢,他是有银子,但也不能让这群见识短的村民瞎霍霍啊。
这一通下来,没个千八百两银子,别想走出这满水村了。
这哪里是赔偿,这简直就是扒层皮啊!
康兆辉额头青筋狂跳,眼皮也不自觉的抽动,这群人,分明就是在讹诈他!
顾浅浅也没想到大家这么上道,不过她之前说的那番话,也是有意引导众人。
毕竟大家都是替她顾家出头的,怎么能不给他们谋些好处。
最主要,康兆辉不大出血,怎么能让她出气。
“既然村民的赔偿谈完了,那该谈谈给我们顾家的赔偿了。”顾浅浅淡淡开口。
康兆辉眼皮猛地一跳,她还要赔偿!?
“可是你们顾家,没有任何的损失啊。”康兆辉忍着怒意,扯开嘴角,努力释放笑意。
顾浅浅挑眉:“谁说我顾家没有损失,不说那三人拿着器具把我作坊外面的地砸出了坑,就说你们这种做法,不仅会影响到我家作坊现有工人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我们未来招工人群对我们作坊的猜疑,对我本人的猜忌,影响我们作坊的发展,康少爷,你知道这对我们作坊来说,是多么大的影响吗?”
康兆辉听着那不要脸的言辞,差点没气吐血。
这叫什么理由?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浅浅说的有道理。”一旁齐老却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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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兆辉哪里敢反驳,深吸一口气:“顾姑娘想要我怎么赔?”
顾浅浅眯了眯眼,笑的无害:“康少爷觉得,你对我顾家作坊的影响,该如何赔?”
康兆辉看着顾浅浅那副模样,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差点气的他吐血,可此刻,却不敢有分毫的反抗。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嘴角,一字一顿,十分艰难:“顾姑娘觉得,我在奉兴县的那处铺子,可能当做今日的赔偿,让你消气?”
顾浅浅闻言眨了眨眼,似乎很是惊讶:“康少爷说的是奉兴县主街的那处旺铺房契?”
随后似是认真思了一番,缓缓点了点头:“那地段倒是还算适合我开铺子,到时候花生油的出售效果好,说不定就能弥补我作坊的影响,让大家打消那些猜忌,康少爷这赔偿,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恰到好处的。”
康兆辉咬牙暗骂:我去你的深思熟虑恰到好处!
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好!”
齐老显然也是看出来了顾浅浅的小心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却没有拆穿。
顾浅浅觉得今日真的是让她心情愉悦,手头宽裕了,连一直没有找到的合适的铺子,也有了着落。
康兆辉今日就好似特意过来掉装备的,让她很是尽兴啊!
顾浅浅心情不错,看向齐老,笑眯眯的说:“齐老,赔偿已经谈妥了,至于康兆辉假造衙门文书,联合何家欺压百姓的事儿,就交给您来处置了。”
康兆辉心头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方才他已经大出血,里里外外赔了一千多两银子,还处置他什么?
齐老看着这睚眦必报的丫头一眼,收回目光,看向下面的康兆辉。
这事儿,虽然不好闹得太大,背后的定国公府是很难拿到明面上来处理的事,但也要接着康兆辉,好好敲打敲打那定国公府。
“说起来,我并没有资格处置你,但既然奉兴县县令处事不公,那我便不得已代劳了。”
“那就,杖三十,小惩大诫。
再修书一封回京,让定国公府的人,好好管教,他们家这位孙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