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自有评判,无需你多言。”县令不耐的冷眼看向顾浅浅。
顾浅浅冷漠回视,语气骤然变得狂放,同样不再客气:“大人,我之所以报官,是相信官府衙门会还我清白,如果不能,那我只好麻烦一些,去府城请知府大人帮我做主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绍勤直接笑出了声,表情满是讥讽和幸灾乐祸,赶在这里威胁县令大人,这不是找死?亏他还以为这姓顾得有些脑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蠢货!
绍勤嘴角笑意越来越大:“顾姑娘说着话,是觉得县令大人办事不公?徇私枉法?”
顾浅浅冷眼睨过去,丝毫不怕绍勤给头扣的这顶大帽子,语气依旧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甚至是不屑一顾。
“官府衙门是给百姓伸冤的地方,如果大人伸不了我的冤,那我自然要去府城,虽然我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儿麻烦卫知府,但我若在这清溪镇受了委屈,我想卫知府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这话一出,原本被激怒的想要打顾浅浅一顿板子的县令顿时愣住,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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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不可能,但顾浅浅那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还是让他心底发慌,难不成这顾记,真的有大背景?
“你,你认识卫知府?”
县令试探的问,顾浅浅的反应和那些个摊上人命官司的人完全不一样,太无所忌惮了。
而且还知道知府的姓氏,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
那上那熟稔的语气,让县令不得不谨慎几分。
顾浅浅懒洋洋的挑眉,那目空一切的态度更加让人心生忌惮:“县令大人若是不信,不如派人去府城跑一趟,让府衙的程硕去给卫知府传个信儿,不就知道了?”
县令心底狐疑,一旁的县丞脸色更是大变,三两步走到县令身边,附耳过去。
“大人,那程硕是府衙刚上任的刑房经承,现在可是知府大人身边的红人,之前只是个小衙役,这顾氏女竟然能知道程经承,难不成真的认识知府大人?”
县丞声音也有些不稳,若是这顾记真的有府衙那边的关系,那他们是万万不能再偏向绍勤,胡乱判案了。
一个绍勤罢了,看在广福酒楼这么多年的孝敬,他愿意给他几分脸面,若是冒着失责的风险被知府大人问责,别说一个绍勤,十个绍勤也没用。
县令此刻也表情也严肃认真起来:“咳,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官判案,自来都是公正严明的。”
说完,看向那三个小乞丐,重新问了一句:“你们刚刚说,亲眼看到那孙王氏去善药堂抓药,你们怎么认定,那就是毒药?”
说完,还看了顾浅浅一眼,这话风上,已经有了回转。
但几个小乞丐哪里能说得准这个,他们只是远远盯着孙王氏,怎么能知道那孙王氏到底买了什么药?
一旁顾浅浅知道这是县令递过来的台阶,自然要顺坡下。
“大人,那孙王氏不是本地人,而且人生地不熟,她昨夜给孙全下的药,一早到就来我们顾记大闹,自然是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药的,大人不如派人去搜查一下便知。”
县令闻言轻咳一声,继续道:“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只是,若是下药,那定然是好销毁的。”
“话虽如此,但那孙王氏不是说她买的是治疗风寒的药,那只要看看他们家到底有没有治疗风寒的药,就知道了,就算是熬了,也能找到药的残渣。”
县令点头:“有理,陈都头,你现在去那孙王氏的家里,找找有没有给孙全下的药!”
说完,怕他听不懂,让县丞去交代几句,可别傻乎乎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同时又叮嘱一句,让人去查查这顾记到底什么来头,和府城那边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这顾记是骗他的,那他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有什么好果子吃,现在他拿不准这顾记到底有没有背景,只得先顺着。
宋时砚垂眸看着身侧的顾浅浅,她真的认识知府?
顾浅浅如果听到他的问话,一定会回他一个标准的微笑:扯虎皮做大旗,牛逼得先吹出去。
况且,她在知府那里肯定也是有名字的,加上程硕的关系,联系到知府不难。
不说知府会不会看在她当初拿出瘟疫药方的面子上,就说她手里,也一定会拿出让知府动摇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