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样子看不出来,太干瘪了,暂时没办法判断是不是丧尸感染后的狗。
不难想象,在一个普通的清晨,驻守的护林员骑上他的小摩托正常到镇上采购,却意外在过程中遇上了丧尸爆发,惊慌的他幸运地逃回了自己的偏远的小屋,准备拿上配备的猎枪找个合适的安身之所,却在出门时被身后猛然长起来的那丛美丽的迎春结束了性命。
追着主人跑过去的狗也一同长眠于此。
“……是个机会。”
倪阳州没时间唏嘘,他看着相对于院子里长穗紫藤来说,可以算得上是迷你的迎春,心想,就是这个了。
“咱们去会会。”
尹嘉竹也有此意,但他并没有贸然下车,而是先抬手指了指最靠边的一朵浅黄色的花骨朵。
“上面有弹痕,可以击穿,但没有消灭成功。”
护林员在生前的最后一刻也在拼命反击,只可惜他只打中了侧边的花朵。
又往下一指,倪阳州这才看到地上有一朵掉了的迎春,花瓣枯黄,完全流失了生机,花萼下已然没了根茎。
“集中一个位置,打断,班用机枪一发,手枪没试,大约要两弹匣。”
倪阳州闻言探出脑袋往车上看,果真架着一挺两角支撑的机枪。
“大哥。”
倪阳州猜到尹嘉竹应当是四处看了一下情况,自己能想到的事对方应当也能想到,提前做了测试。
“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你开枪的声音?”
搪瓷杯子不隔音,自己干活的时候最开始是能听到尹嘉竹翻动碎石的巨响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注意了,倪阳州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前,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干活干得太认真。
机枪一响,又不是小动静,自己连这还能忽略?
“你没带着我?”
尹嘉竹看看被青年牢牢捆在腰上的搪瓷杯子,摇头:“带着呢,给你戴了个隔音降噪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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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枪手都会戴这么个东西,防止声音太大,对耳膜造成损伤。
倪阳州回头,在后座上看到了两个黑色的耳机。
“搪瓷杯子怎么戴?”
倪阳州十分疑惑。
尹嘉竹探身拿过耳机,左右两边卡在杯子两侧,稳稳当当。
倪阳州看来看去,觉得中间的杯子把手好像个长鼻子。
尹嘉竹看着眯眼的青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样操作有些傻气。
果真,倪阳州把杯子掉了个个,让耳罩一遍卡着杯口一遍卡着杯底,忍着笑说:“大哥,你不怕我这收音设备,我这‘耳朵’,是横着长的?”
尹嘉竹转过头,又转回来,看着青年:
“不会,我抱过你,当时你正好面对我,就记住了杯子的朝向位置。”
“‘本’对应的位置,是你从空间出来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