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看着都疼:“大哥!这是不是得包扎一下,指甲不会掉吧?”
“多疼啊!”
尹嘉竹已经开始挑拣右手上的玻璃,闻言道:
“掉不了,不疼。”
“那也得固定一下,这都分开了。”
倪阳州举着两只迎风晾干的手,看得仿佛自己的手指头都疼:“再说这么好看的手,没个指甲多可惜。”
尹嘉竹抬头,看了倪阳州的脸一眼,从小盒里拿出薄薄一片纱布,在食指上绑了一个小结,总算是给固定住。
都没用倪阳州帮忙,男人单手即使受了伤也依旧很灵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好了,走吧。”
尹嘉竹速度很快,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就要起身。
“哎大哥,你还没弄完呢!”
男人已经起身,闻言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双手和四肢。
“后脑勺。”
尹嘉竹往后摸了一下脑袋,在伸到眼前,手上又是一片鲜红。
“不是,大哥。”
“你真感觉不到疼啊?”
尹嘉竹又坐下,终于愿意把镊子递给倪阳州:
“没注意。”
“真成,铁血男人。”
倪阳州吐槽缓解情绪,接过镊子拨开尹嘉竹后脑的头发。
男人的头发很密,又黑又多,看上去十分健康,就是夹这一些玻璃碎屑,一拨动,就能看到反射的碎光。
“还好,不严重。”
头皮血管丰富,扎得伤口很小,就是血流得多。
“忍一下啊。”
倪阳州不给对方准备时间,眼疾手快夹起碎玻璃,血又顺着往下流。
“碘酒。”
“没了。”
男人回应道,语气倒是正常。
“啊?”
早知道不多,留着给脑袋上这个伤口消毒啊。
“那大哥。”
倪阳州看着茂密的头发,怕出汗不好处理,伤口发炎。
“我给你剃个光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