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柳攥紧了弓箭,还是没有跟上。

他不是容流的对手。

但是哥哥可以。

闵柳扔下弓箭,转身来到皇帝身前,看着昔日轻易下令杀死母后与胞弟的人,如今像一条生命力已然干涸的毒蛇,只能无能地睁着大眼,嘶嘶地吐一吐信子。

一把抓住老皇帝的领子,闵柳接过手下递来的空圣旨:“传位于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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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观依旧如前世一样,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倪阳州不管层层阻拦的清一清二数字道童们,只是强压着一直往里,来到了熟悉的殿前。

闵柳站在门口,雕花的木窗在指尖颤了又颤,终于訇然洞开。

寝殿内却空无一人,那床榻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闵柳转过身,飞快地在观星观内搜索了起来。

最终在后殿深处看到了那在香炉后盘腿打坐的道士。

青年眼里含着泪,看向那熟悉的脸。

“哥哥……”

一步一步走近了,闵柳好像走过了十年时光,回到了曾朝夕相对的少年时期。

“哥哥……我……”

打坐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这一眼,闵柳就被钉在了原地。

“二皇子,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

闵柳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神态却陌生至极。

道士站起了身,双目半垂,静静地看着远处跋涉过重重险阻而来的青年。

“我乃元嘉座下仙使——成望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