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倒是诈出来一个没有想到的人物。
在太子的记忆里,那个道士不早就死在迎接二皇子回皇城的六年前了吗?小桂子也贴身伺候取代了二皇子玩伴的位置。
这样还记得?
那就是齐空在原本周目里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倪阳州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容流的高足?”
太子此时自以为想通了一切,咬牙切齿道:
“此人心机深沉,当年或许是诈死,早先骗得子宁魂不守舍,如今又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太子嘴上骂着,心里却庆幸,还好早早调换了三皇子从小身边的奴役侍从,给他养得只知偷懒玩耍,毫无野心,到了这个年纪,仍然事务不通,废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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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若抓到此贼,非得让其为宜洪郡枉死的百姓赎罪!”
倪阳州接着说道:“治疫期间,我没看到始作俑者,只是凭着灵力发现了一些人为痕迹,”倪阳州没有把话说透,真假掺杂在一起。
“徒弟如此行事,师傅,半分不知?”
太子深觉有理,这辈子自己和容流那个老道士初时达成合作,明是保刘子宁避祸,暗是监控人身限制,怪不得那老头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另有所图。
原本以为是许诺的金银财帛动人心,事到如今才知道,那老头贪心不足,竟还想插手皇位!
“我这就派人去永松观抓他!”
倪阳州拿起托盘上沏茶用的小枣,施施然一掷,拦住了太子急匆匆要出门的身影。
“太子不忙。”
“事有轻重缓急,春猎将至,此时关系到社稷民生,分分先后。”
说到这,太子没法不急,他更急了,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初衷,上辈子春猎的时候他就死了啊。这辈子给真人送了这么多东西,热脸贴了这么多次冷屁股,还把那关键的绿坠子找到了,他要的,就是真人的这次出手相助。
“真人,”此时的太子顾不得什么脸面,跪下行礼道:“若有恶人作祟,吾一凡人,实在无法应对,况春猎之时,父皇母后,朝廷重臣都聚在一起,若他们想一网打尽……”
刘子安深深俯下身子:“望真人看在景朝百姓的份上,出手相助,春猎之祭,一同前去。”
倪阳州故意叹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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