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已久的,戴了那么多年的玉坠子失而复返,还是从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这里收到的。

闵柳的震惊不是假装,他有些结巴地问道:

“哥哥,是你捡到的?”

倪阳州摇头,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说道:

“不是。”

倪阳州盘算着小说情节:

“你先讲讲你是怎么把它弄丢的吧。”

闵柳握着玉,倒不是说有什么感情,多么珍视这块玉,只是这是唯一还能跟曾经的家里产生那么一点点联系的东西了。

“路上饥民太多,有东西也不敢露,”闵柳在贫苦人堆里打过滚,自然知道为了生存,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被去抢粥的人们和爷爷冲散,被挤掉到了一个河沟里。”

倪阳州细细思索,永松观前的街道,再往西,有条能行船走水的河。

“让人捞起来,玉坠子就没了。我也不敢声张。”

当时至多不够七岁的孩子也不会游泳,老的又太老,有命捞,没命上岸。

后来爷爷一天比一天身体差时,闵柳甚至也动过回去找玉坠的想法,只是爷爷一天也离不开人,只得这么算了。

谁想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手里。

闵柳没敢接着问倪阳州是怎么找到这块玉的。

自从知道对方的身份,闵柳便自动为他套上了一层神仙滤镜。

要不是神仙,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倪阳州正在思考,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水涨船高,原地升仙了。

“好。”

“我知道了。”

倪阳州沉默了一会后,清了一下嗓子。

“小柳,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

闵柳身体紧绷,面朝着倪阳州的方向。

“是关于你的身世。”

倪阳州站起身,理了理话的顺序。

“你原本应是当朝二皇子。”

闵柳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目前我的线索还不足以证明你是先皇后,还是当今皇后的孩子,但身份应该是没有错的。”

“而今的二皇子,身份未明,但有可能是占据了你的位置。”

“我师傅在你身上种下法术,留了因果,我承天命……”

“要辅佐你,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