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是什么?”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问道。

“孔宣就是孔雀,法力高强,身有五色毫光,和太子形容,非常相似。”

太子点头,微笑:“吾也觉得很像,未敢确定,谢道长解惑。”

“吾停下车驾,仆从前去观察,见神鸟口中衔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坠。玉坠离口,到吾手里,原本地上的神鸟,就突然不知所踪了,数百侍从,无人说得清神鸟是怎么走的。

那块玉,也就是送到您那里的那块宝玉。”

太子说到此,目光看向了倪扬州。

倪扬州单手拿着瓷白色的酒杯,点了下头。

“哎呀,那还真是巧啊。”容流看上去很给面子,连连夸赞。

二皇子在一旁弱弱地插嘴:“什么巧呢?”

倪阳州发现了,二皇子不敢直接接太子的话,对白胡子容流和道观中的侍从显得更为亲切自然些。

容流哈哈笑着:“凤凰和龙相对,凤凰之子——孔宣,正和真龙之子——太子相对应啊。

这神鸟倒是会找人。”

倪阳州放下杯子,听着太子和容流一唱一和似的讲故事。

老表演家容流接着问:“二皇子,你说是不是?”

少年点了点头:“是的,以后太子哥哥也会成为天子,孔雀以后会变成凤凰吗?”

“住口!”

二皇子被吓了一跳,哆嗦着甚至从矮椅子上出溜了下去。

“岂能胡言?”太子表情十分严肃。

天子有恙,一直不太利索,太子越康健,对年纪还不过四十的皇帝来说,就越是威胁。

二皇子这话,实在不妥。

齐空自从进殿,便一直站在二皇子身后,看着不知所措的少年,齐空从身后碰了碰二皇子的背。

二皇子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哪里,只是被提醒了,便马上跪下行礼道歉。

“对不起太子哥哥,是我失言。”

太子脸上紧绷,环视了一周侍从,交代道:

“二皇子今日误食果酒,已然醉了,明白吗?”

仆从们早就跪倒一片,齐刷刷地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