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传来老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小柳抹干净嘴巴,急忙回屋,却在门槛上,险些被门口的荷包绊了个跟头。

不小心踢到的荷包传来碎银哗啦啦的脆响,孩子低头摸起沉甸甸的荷包。

小小的身影在夜风中蹲了许久。

爷爷的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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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阳州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走着,风行丹的效果还在,比赁匹马的脚程还快些。

就是马不容易累。

而倪阳州不仅走多了累,还会腿疼。

喘着粗气的倪阳州停在了道边的一棵树下。

心里泛起了琢磨。

糖葫芦至少得是宋代的,回忆里朝廷的官员设置又接近唐朝的三省六部制,但女官职位又与唐时的六尚局有所不同。

像个一锅炖的大杂烩。

胡思乱想的倪阳州看了看环境,实在没有歇脚的地方,只好寻了棵粗壮的树,躺在了枝杈之间。

一夜浅眠,等到天色蒙蒙发亮,倪阳州又踏上了路程。

这次天亮,倪阳州特意放慢脚步,凭着感应在林子里又采了一些低级草药,路过小镇时兑了钱,买了马和轿子。

离都城越远,村镇越不兴旺,在小镇上买的马也很普通,尾巴为了防止乱甩,打结编好耷拉在身后,倪阳州手痒,给马用红绳系了个蝴蝶结。

老马拉车,车里坐人。

在马车里终于能舒舒服服的坐一会。

倪阳州算算路程,时间正好合适。

“三哥。”

年轻道士的手指在木雕小猫上摸来摸去,百无聊赖地拿着鞭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马屁股。

老马脾气好,也认得道,并未搭理身后的人,只是平稳地走着。

“三哥,我的进度如何?”

103回答速度很快。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