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撒豆成兵,你是折纸成人啊……”

“嘘,”孟汀制止倪阳州的话,让他竖起耳朵仔细听。

倪阳州凝神静听,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哪有……”

“哎?有了。”

只听着一段带着纸间摩擦的窸窣声响,和一个女人正在讲话的声音。

“……是的,医院通知我去办理后事了,让我联系殡仪馆……”

压抑着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真没想到……原本说情况有所好转了,但是……”

“……没抢救过来……”

“对,好的……”

女人应该是正在打电话,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传过来,听不到对方的回答。

“是,好,那我等你。”

一声电话挂断,女人的哭声仍在继续,而且愈演愈烈。

都不用小黄纸片人传递了,二人在楼道里都能听到。

“看来他老公死了。”

倪阳州早就和孟汀说了四楼盗窃伤人案的前因后果,也提到了女人正是焦凯云的姐姐。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倪阳州自己琢磨着,拖了这么久才死,一直在ICU挣扎,这男户主比自己还惨。

况且住院费会是非常大一笔开销。

这家家庭情况如何,支付得起这样高昂的费用吗?

之前焦凯风说这个姐姐对他哥有大恩,焦凯云又一直很忙,还抢了那个断眉王哥的货,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倪阳州越猜测越深入,好像隐隐摸到了一丝苗头。

但这和我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倪阳州一直低头不语,没注意到耳边的声音逐渐停止。

小黄耳报神的灵力消散殆尽,不能再传出声音了。

孟汀见状,看了下手表,接近九点半,便带着倪阳州往商业中心的酒吧赶去。

这下可不能再走着去,打车到时,正好十点。

酒吧并没有开着门,孟汀刚下计程车,小六就从里边走了出来。

“焦哥临时有事。”

“让我转告你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