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书兰语气也提高了一些:“拖得动!就是门槛不太好过……”

倪阳州看着妈妈还能底气很足得反驳,不禁嘴角带上了笑意。

“你赵叔叔前几天新搬过来,从咱家借过扫帚啊、盐啊什么的,今晚上正碰见,这就帮我给抬进来了!”

倪阳州跳着蹦到妈妈的卧室里,试着抬了下桌面,确实不轻,怪不得能累一脑袋汗。

“妈,帮人是好事,但那人又不知什么来头,怎的就让人随便进来呢?您长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不得多提高点安全意识?”

桑书兰抿嘴一笑:“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夸我,都四十来岁了,还在乎什么美不美的,再说,你赵叔是当警察的,这还不放心?就隔壁片区那个公安局。”

“新调来的?我怎么没见过,四十多了还到处调动?”

倪阳州自从恢复记忆,又开始秉持着怀疑一切的态度看待事情。

“不清楚,不过公安也是会有工作调动的嘛。”

倪阳州放过这个话题,看着妈妈进厨房开始絮絮叨叨地给自己切水果,半垂的长发落下,妈妈纤细又温柔,岁月带走的不过是曾经的痛苦,沉淀留下的却是妈妈历经风霜而更加饱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