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一听,这我熟啊。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在你屋……。”
潘乌抬手就捂住了对方的嘴,俩眼一闭,嘴快得像机关枪:“别别别,别说出来,老倪你这人说话特别靠谱,一个唾沫一个钉,我担心说了就成真的了。”
倪阳州震惊于自己给舍友竟然留下的是如此光伟正的形象,一时不舍得打破对方的美好幻想,几下扒拉下潘乌的手:“我不说,它该啥样也啥样啊。”
潘乌印台发黑,看上去颇受折磨:“我这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没谈过对象没动手打过小孩,这叫什么事,怎落在我头上?”
倪阳州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咱们国内的妖魔鬼怪啥的都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东边岛国那种全员恶人的激进分子,应当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遭,好好回忆回忆有没有什么关于小孩子的事吧。”
潘乌抱着脑袋冥思苦想,抻长了四肢倒在下铺的床上,从幼儿园开始跟哪些同学打过架都捋了一遍,倪阳州看着对方显得实在颓废,球鞋都一样色一只,出声提醒道:
“要是想不到什么自己的事,那就想想家人。”
……
没声音。
这么难想吗?
倪阳州转过头去一看,潘乌手臂搭在眼睛上,已然睡着了。
看来是真没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