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只觉得有些尴尬,抬头看着他,淡笑道,“还好啦,分淡季和旺季。”
“呃...对了,我们那家医药公司规模正在扩大中打算未来两年内申请IPO,以后的审计业务和财务咨询方面,能不能找你的团队帮忙?”
沈黛西笑着解释,“这个嘛,不是我说了算的,看我们事务所的工作分派安排的,不过你放心,而且我们MT审计部的每一位审计师都专业能力强以及职业素养也是非常好的,他们都能给你公司财务专业方面监查和策略方面的建议的。”
“这样呀,那说明你抗压能力和心态非常好了。”吴程看着她道。
沈黛西道,“天天面对着上帝,若心态不好的话,坐等着丢饭碗了。”
吴程点头称是,“那确实,而且是在京北遍地黄金的贸易中心区,多是上市公司的百亿以上的大佬级别,得是非常人一般的心态,不然,应付不了。”
他暂停了一瞬,又继续道,“你现在在环南集团做年终审计,接触到傅砚沉这样的大人物,感觉怎么样?”
沈黛西有些纳闷,虽说彼此认识,但毕竟十多年没见面,中间隔着这么长的时间,人多随境变,又或许,是她上次被造黄瑶有好几位大佬公开替她申明,在互联网上仍留着的痕迹缘故,可她在虽说在环南集团当项目负责人,中标公告没标注她的名字,他从何得知这事,本能心生警惕心里,淡漠着回他的话,“感觉还好,还能应付得过来的,我是给他的公司做审计的,他们公司财务上只要不触及重要审计风险点,基本接触不到他本人的。”
吴程又道,“那你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能领导团队做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审计。”
沈黛西回他,“有没可能是我运气好的缘故。”
吴程道,“瞧你说的,太谦虚了你,你姥姥手术的事,还是傅总替你们安排的,还是那个闻名中外的钟院士亲自操刀的,若你们关系不熟稔,他哪会在姥姥手术手后,还特意从京北过来去医院慰问的。”
沈黛西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再仔细想她大概猜测得出他的用意了,既然他的公司要上市,必是要想她通过拉拢傅砚沉投资入股,也大概猜测能得出目前这公司处在哪个阶段。
她低头抿了口咖啡,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次只是偶然的一欠碰巧而已,我和傅总就是工作上的甲乙方关系,他能伸手援助,你也可以认为他是对我工作上的认可。”
吴程笑道,“光凭这点已是多少人攀附不来的关系了。”
沈黛西没接他这话,吴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张姚艳的脸蛋,淡淡道,“我听说你大学的专业是学金融的,想必对投资方面的事也比较懂行吧,你毕业后没去投行反而去当了审计师,我仔细调查了下国内的形势,在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做了两三年跳槽去投行的不在少数,我猜测你的职业生涯规划大致方向是,先稳扎财务实操再跳槽去投行,若我说错的话你只不妨纠正一下。”
沈黛西神色略带惊讶,“你对我做背调想干嘛呢?”
吴程面不改色,“我好像刚刚说过的我公司是中型的新三板未上市的公司也是目前国内大环境下发展趋势比较激进的产业,融资阶段处于Pre-A轮融资,处于这么一个缓冲阶段,资金方面压力比较大,你能帮我在傅砚沉前面牵个线,当然,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若成功上市,我给你3%的股份,若上市后你的股份每年递增0.1%,你觉得怎样?”
沈黛西抿唇了然,这敢情是打着相亲的名义来谈生意的呀,原来是个老狐狸来着。
“你倒是大方,3%的股份每年递增0.1%,总有朝一日你们公司的总市值能与目前阿里巴巴不分上下,即使是0.1%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别说3%还每年递增0.1%,我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光靠这点股份都躺着赢了。
不过,我与他真的不熟,目前也仅仅的是个审账的,关于投行仅限于书面文字,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若哪天我真干投行了,我不看咱们小时候认识的份上,也会看在我妈和柳阿姨这么多年的交情,若你找我,我就替你把关怎样?”
沈黛西撇开她与傅砚沉的那点关系,态度真诚,看似掏心掏肺,实则跟他胡说一通,出了这个门谁还认识的谁呢。
许是觉得自己太急切,吴程的态度转了个大弯,“你说的对,是我冒然了,成不了生意上的合伙人,少了那些牵扯不清的关系,才能有其他的可能出现,要不等下,我们一起吃东头街那边吃个晚饭,刚好有家新开的西餐厅,环境不错呢。”
沈黛西这会真的是无语极致,这人简直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买卖不成再打感情牌,以这男人的角度,来看觉得这两样总得有一样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