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利益最大化,是商人追求的终极目标。
傅砚沉指节有节奏的轻巧地瞧着檀木扶手,面色看似寡淡,可再往那狭长深邃的眼睛一瞧,风轻云淡之下暗流涌动,“若我拒绝呢!”
与赵家联姻,不就是逐了某些人的夙愿,将他视为一枚布局的棋子。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傅老爷子血气速速往头顶上涌,抄起茶杯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正砸中他的心窝,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茶杯滚落到地上,碎片四散。
傅砚沉站起身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若是爷爷打我能出气,那尽管打,今个儿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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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气得满脸发红,喘气吁吁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你就是拒绝,也不影响之前定下的亲事。”
傅砚沉深眸泛着寒冰,语速凛然,“还真不巧,早几年前我不小心看了信笺上婚约的内容,爷爷又不只有我一个孙子,既然婚约上没有指定谁人,为何非是我?”
这混账孙儿什么时候学人偷翻他的书房了!
傅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长孙为大,这是对别人的敬重,而且,赵家就一个独苗孙女,虽说是老二生的,女娃娃优秀得很,也没什么挑剔讲究的了。”
傅砚沉深眸直视着,“傅家长子的正室位置不是空着,要不让他先娶?”
庄玉琴跟了傅松贺十多年只是个挂名的,族谱都能没进,傅老爷子只认傅砚沉的亲生母亲。
傅老爷子双眼一瞪,往后退了两步,稳稳扶住桌子,“简直反了呀你,老刘,让人把大逆不道的逆孙,给拖去祠堂施行家法,打得他点头同意为此。”
刘管家慌张走进来,颤颤巍巍地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爷孙,劝道,“老爷子,您息怒呀,这...这不妥呀...眼下就要开饭了..”
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大孙子饭都没吃着,一言不合又施行家法,往后谁还回这个家呀。
傅老爷子背过身去,语气霸道地命令,“老刘你别替这逆孙求情了,该打!拖下去!拖下去!”
“刘叔,走吧,我没事。”傅砚沉抬手捻掉粘在大衣上的茶叶,转身朝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