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是听说了,她转头看了四周。
昏暗的路灯下,一阵寒风吹过,卷起落叶四处横飞,远处树下的阴影,好像是埋伏在暗处凶残的恶魔。
沈黛西看得毛骨悚然,手心发虚:“那有劳,傅总了。”
身子比脑子转的快,人已坐进车里,并把傅砚沉硬生生往另外的座位挤去。
傅砚沉唇角微扬,,未与她计较。
“你车子,我安排来,等修好安排人送过去。”
“傅总,先谢谢您了。”车内的暖气除却沈黛西浑身的寒气,拘谨感来袭,身子往车门边挪了挪,双手搭在腿上,挺直腰杆坐着,身后并未触及靠垫。
“不客气。”傅砚沉刚结束一场应酬,酒是喝多了些,脸上泛着疲惫,整个身子倚在背靠,阖眼似乎不想搭理她。
“地址。”
“哦,西城秀水北路,御林苑。”沈黛西松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
此刻,挡板徐徐升起,把前排和后排隔绝开。
在密不透风的逼仄空间里,充斥着苦艾香及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
沈黛西浑身又处于绷紧状态,小手紧攥着裙子,余光一瞥。
只见,
傅砚沉深眸正肆意打量着她,骨节分明的长指敲打着扶手,嗓音低沉。
“你很怕我?”
沈黛西呼吸一颤,清凌凌地对上视线,脑子飞快搜索合适的形容词:“也就...晚辈对长辈那种...傅总德高望重,我这是对您尊敬...”
“少来,当年你胆子可大着呢...”
“那是我少年懵懂无知,无意冒犯,请傅总海涵。”
沈黛西不想继续跟他讨论当年的黑暗历史,那是她最丢人,也是最落魄的一回。
“傅总,那晚,我真是无心的,喝酒犯糊涂了,才冒犯您。”
“我有洁癖,不想碰别人碰过的人或是事,既然,是你先开头的,那么,由不得你,我不会强迫你,给你一周考虑时间。”傅砚沉搁下话,再次阖眼。
“...”沈黛西要说的话,如鲠在喉。
路灯透过从车窗照进来,恰好落在傅砚沉的侧脸轮廓,精致的五官在暖色光线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