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凯云默默点上了一根香烟。
“你小子,跟你爷爷一个模子里刻传来的。”
老人暗暗赞叹了一句。
就在这时,几人走到了追悼会的大堂。
追悼会的大堂里面,已经有两道身影静静地站在门口。
左边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新中式黑色复古长袍,一双纯手工缝制的皂角云纹靴,颇有几分古时文人墨客的味道。
他看见鹿寒,嘴角微微含笑。
“小寒和幸幸回来了,哎呦!党老,您来了!”
右边的男人则是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皮靴锃光瓦亮,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双精明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鹿寒一行人。
“鹿寒,你爸今天都没回来吗?”
他的语气阴恻恻的,看向鹿寒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鹿寒点了点头。
“有些公事困在国外了,很忙。”
“忙?”
鹿寒的回答似乎给到了男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今天是你爷爷的忌日!一周年追悼会!你爸他作为鹿家长子,再忙也应该回来看一眼吧!怎么?忙得连自己的根在哪都忘了?”
鹿常庆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鹿寒。
身穿长袍的鹿常隆连忙拦在了他和鹿寒的中间。
“行了二哥,消消气儿,大哥忙着咱们家的国外生意,一年四季都在外面飘着,还不都是为了咱们鹿家吗,消消气!”
鹿常庆冷冷的哼了一声。
“鹿家,鹿家,老头子一没,咱们这个鹿家,还有家的味道吗?”
“一家人怎么吵吵闹闹的?这是要分家啊?”
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后就看见詹连船迈着大步走进追悼会的大堂。
他的身后跟着两位老人,正是唐宏伟和徐有贞。
一看见詹连船,鹿常庆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寒冷了几分。
“小寒,幸幸,去给爷爷烧些纸钱,老三,你带他们过去,我来接待客人。”
一边说着,鹿常庆礼貌地和詹连船握了握手。
“节哀。”
詹连船的脸上满是悲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这两位海城财政局局长唐宏伟和警察局局长徐有贞,听闻今天是鹿老追悼会,特地和我一起前来缅怀。”
詹连船向鹿常庆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