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挣脱了他犹如鹰爪的手,但是逃不过小丑如同魔鬼般喋喋不休的言语:“……因为你知道你永远配不上它!你这个可悲的,没人在乎的,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你也配给我送邀请函?!”
很难说杰森最后仓皇的狼狈样子到底是想要逃离什么,身体和心理哪方面受的伤更重,反正小丑赶走他,蹲在墙角,自顾自摆弄邀请函,不时咬牙切齿,然后又嘿嘿傻笑,还会骤然惊慌失措,做贼般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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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没有打扰他孤独的发疯时间,摸出个小本本,写了几笔,想想又勾掉,不断重复这两个步骤,最后干脆丢开,躺在小丑旁边。
小丑收放自如,奇怪地看她一眼,被人为割开的嘴角裂成夸张的弧度,鼻翼扇动,眼珠乱转。
他忽然发问:“阿迪曼图斯,我们的战争即将打响,你有什么宝贵的意见?”
玛蒂尔达长出一口气,略显无奈:“我尊贵的陛下!马尔斯的威能庇佑着您,您的胜利是福尔图娜编织在命运纺车上不容质疑的现实,唯有您的伟大荣光能够指引照耀神圣罗马帝国未来无限的坦途!”
小丑不依不饶:“克劳狄,我挚爱的叔父,您对我的爱是如此纯粹且不计回报,我究竟该如何报答您高尚的情操,和正直的人格!”
玛蒂尔达嫌弃地暼他一眼,同样用英式歌剧的腔调回答他:“我英勇的侄子,我不需要任何报答,我生来便是为了辅佐你走向命中注定的光辉道路,而你,必将加冕成王!”
不等小丑追加发言,玛蒂尔达立刻先声夺人:“我一次又一次翻看我这些惨痛的记忆,不住自问,是否在那个遥远夏天的光辉中,我生命的罅隙就已经开始;或者对那个人的过度欲望只是我与生俱来的奇癖的首次显示?”
小丑像是得到了某种认同和答案,身体放松,眼神也逐渐空洞下来,接上玛蒂尔达的台词:
“当我努力分析自己的欲念、动机、行为和一切,我便沉湎于一种追溯往事的幻想,这种幻想变化多端,却培养了分析的天赋,并且在我对过去发狂的复杂期望中,引起每一条想象的道路分岔再分岔没有穷尽。”
玛蒂尔达眼中满是欣赏,矜持地盖棺定论:
“那些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小丑笑了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