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打开了挂在胸前的方盒子形手电筒,举枪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并不宽敞的通道,我稍微一伸手,就能摸到上方湿漉漉的石壁。脚下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能看到明显的小车轮压出的痕迹。
前方不远处,好像还有一道铁门,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发现门半开着,还没探头看里面,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很明显,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立刻蹲了下来,回头一看,老邹跟在我后面,再往后是三镖,连水月扶着罗老九走在最后面。
老邹也闻到了臭味,他回过头,低声说:“有死人。”
三镖没有说话,只是给我做了个进去看看的手势。
我示意老邹先等在这里,自己一侧身钻进了铁门。
铁门后是个很大的房间,右侧的石壁上就是一排观察孔,这时阳光已经照了进来。
我正前方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有些杂乱。臭味越来越重,我慢慢弯下腰,歪着头一看,桌子的另一侧,墙角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定了定神,背上长枪,抽出短枪,用一只手捂着鼻子,慢慢走了过去。
墙角确实有尸体,一共三具,外侧趴着的是两个男人,身穿黑色薄夹袄,粗布裤子。
其中一人手里握着的是“撅把子”——一种民间土制手枪,构造极其简单,打一枪就要掰开换一发子弹,质量不好的,打上十来发子弹就散架了。
另一具尸体的手里,只握着一把柴刀,连枪都没有。
他们的肢体已经残缺不全,腐烂发臭,让我胃里一阵阵翻腾。
这两具尸体的后面,是一只大耗子的尸体,身上有刀伤有枪伤,死得也挺惨。
看清了什么情况,我赶紧走到观察孔旁,趴在上面深吸两口气,才感觉好一点。
大桌子是木制的,上面满是灰尘,横七竖八躺着一些茶杯、笔、木头块,下面好像还有几张地图。
我上前吹了吹灰尘,看不懂地图上的字,这时候要是钱麻子在身边就好了。
尸体旁还有个铁门,也是半掩着,我看了看里面,好像是个向下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