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连水月后面,快速跑到屋后,仔细一听,里面乱糟糟的。
“六哥,就这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兄弟守着吗?”
“六哥,炕上都挤满了,我们咋办?”
“你们这群兔崽子,知道这个人是啥吗?是摇钱树!守住他,咱们只要能跟了马旅长,有吃有喝有军饷!”
此时,我听到了三镖的声音:“秃老六,这深山老林里,我能往哪跑?你弄十几个人在这个小屋守着,半夜一人两个屁,屋里还能待得住吗?”
秃老六说话了:“你就闭嘴吧,一路上嘴都不闲着,累不累?快快快,拿块布给他堵上,赶紧睡觉。”
我一听,十几个人守着三镖,我们俩想把他救出来,恐怕有点难度。
连水月冲我摆摆手,拉着我出了营寨,回到前面的林子。
“小刀,硬闯肯定不行,要想别的办法。”
“那咋办?”
“这个小绺子实力不强,听他们的意思,很想投靠一个大绺子。咱们不如假装成大绺子的人,大摇大摆走进去,再找机会救三镖。”
“他们能相信吗?”
“那就要看你演得像不像了!”
我思索片刻,又和连水月商量一下,决定立刻动手。
于是,我们翻身上马,点上马灯,慢慢朝着前面营地去了。
等走到跟前,倚坐在门口的两个小崽子才看到我们,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们慌里慌张抱起枪,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拉开枪栓,只能大叫起来:“老大!六哥!有人来了!”
我赶紧伸出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大声说:“里码人,兄弟别慌!”
两个小崽子的枪栓肯定被冻住了,他们见拉不开,赶紧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我只能朝着里面大喊:“里面的兄弟,我们是自己人,山里走路迷了眼,借宿一晚!”
很快,那间大木屋的门开了,有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披着棉袄出来了。
“人呢?小兔崽子们,快出来!”
这个应该就是他们老大了,他这一嗓子,不少人从木屋中跑出来,跟在后面出来了。
翻身下马,我左手抱右拳,往左肩上方一伸,行了个标准的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