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赶了一天路,晚上再喝点酒,确实困了,也没多说什么,洗漱一下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连水月敲门叫醒了我。
因为是自己一间屋,听不到罗老九和钱麻子的呼噜声,我也睡得迷迷糊糊。连水月把我拉起来,催我赶紧洗漱一下,说要跟郑如春一起吃早饭。
这话一说,我当即清醒过来。
“水月,郑如春回来了?”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你们都睡了,我俩就简单唠了唠。”
我洗了把脸,笑着说:“你没睡啊?”
“睡了,又被她叫起来,非要扯几句。”
“那行吧,他们都起了没?”
“都起来了,就差你了,抓紧。”
我赶紧收拾收拾,跟着连水月出了门。
昨天回来的晚,也没注意看,这个大院相当冷清,虽然庭院清扫很干净,但明显有些破败。很可能郑如春不想惹人注意,才临时租下了这么一个院子。
从后面回到二进院子,正房的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夹袄的年轻男子,见我俩来了,赶紧低头哈腰,推开了门。
屋里很暖和,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还有几碟精致的小咸菜。桌子中间有两个大瓦罐,飘散出浓郁的米粥香味。
此时,郑如春身穿淡青色低领棉旗袍,手上戴着玉镯子,正在用小瓷勺给我们盛粥。
上次见她,还是短发,梳得油光发亮。这回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一些,还烫了烫,真像是变了个人。
见我们来了,郑如春笑着打招呼:“小刀,快来坐下,我亲手熬的粥,尝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