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好愣了一下,又扇了秃老六一巴掌:“疼不?”
“你不扯吗?我扇你两巴掌,你看疼不疼?”
“疼了就是没死啊!”
秃老六一听,又凑了过来,低声问:“小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这时,连水月也抱着枪过来了,笑着说:“怎么往哪走,都能碰到你俩?”
现在,他们是彻底明白过来,当即激动地大喊大叫,上来抱起我开始转圈。
几个小崽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西边好首先反应过来,赶紧拉住秃老六,往后面退了几步,大喊:“弟兄们,这是我俩的救命恩人,以前是北满最心狠手辣的胡子,现在是本事最大的剿匪战士,伍六刀,刀爷!”
话刚说完,他们就像演练好了一样,齐刷刷给我行了个匪礼。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了个礼,低声说:“你俩也太扯了,我咋就心狠手辣了?”
西边好上前说:“小刀,连姑娘,神兵天降啊,我俩活不下去,你们啪叽一声就下来了,缘分哪!”
我赶紧招呼大家坐下,笑着说:“缘分是缘分,但是别瞎扯。唠唠吧,你们咋就来这里了?”
西边好和秃老六相视一笑,互相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秃老六开口了。
“小刀,上次分开之后,我俩也商量了,当胡子也要有天分的,不是每个人都叫伍六刀。所以,你猜我俩咋决定的?”
我摆摆手:“老毛病又犯了?别把话掐成一截一截说,赶紧的,弟兄们都等着喝粥呢。”
“对对对,这么说吧,我俩当时就决定,金盆洗手,各自回家种地去!后来我们都回去了,家里也分了地,挺美。我们毕竟以前是胡子,还进了改过自新班,学习了半个月,彻底改造嘛!”
“那不是挺好嘛,咋又出来了呢?”
秃老六叹了口气:“名声大了,身不由己啊!附近十里八乡,以前当炮手的,打长工打短工的,都不是种地的料,有了地收成也不好。眼瞅着要入冬了,他么就想着捞一笔,过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