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前面的爬犁明显慢了下来,可能山沟里不太好走,也可能马大鼻子远离了飞机场,也放心了。
我们就这么不远不近跟着,沿路留下记号,等着三镖追上来。
一路走到天亮,雪还在下,他们的三辆爬犁停在了一个避风的山坳中,开始扎营休息。
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
刚点上小煤油炉子,连水月就背上了枪,对我俩说:“我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没想到,钱麻子也站了起来:“水月,我跟你一起去,瞅瞅马大鼻子。”
“行,小刀你等我们一会儿。”
他们说罢,直接爬上对面的坡,朝那个山坳摸了过去。
我烧上水,又拿出三个罐头慢慢烤热,等着他们回来。
没想到,刚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钱麻子跌跌撞撞跑了回来,满身都是雪。
我赶紧拎着枪迎上去,低声问:“咋了,水月呢?”
钱麻子摇摇头,喘着粗气说:“没事,你别紧张,我就是有点激动,先回来了。”
“咋了?”
“来来来,咱俩坐下说,你指定想不到。”
我把枪靠在树边,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咋了,这个马大鼻子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我看见了。”
“别卖关子,赶紧说。”
钱麻子嘿嘿一笑:“我是真没想到,除了马大鼻子,还见到了别的熟人!”
“谁呀?”
“给马大鼻子赶爬犁的,是高兽医!”
我愣了一下,才忽然想起来这个人:“车站那个兽医?”
“我确定是他,他上次不是说,自己是照顾牲口的嘛,你看,又干回老本行了。”
我笑了:“不就是个兽医嘛,那你激动个啥?”
“还有两个熟人呢,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