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鹞子叫又回应我一声,朝着山谷入口的方向去了,我和连水月赶紧骑马跟了上去。
后方的山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一路飞奔,快速来到谷口,等了片刻,就见一个人影从右侧的坡上滑了下来。
到了坡底我才认出来,是三镖。
几天不见,他满嘴胡须,颧骨高耸,脸庞消瘦,两眼也通红通红,一看就是在野外受了很多苦。
我赶紧下马,过去扶着他说:“老大,你没事就好。”
“小刀,有没有吃的?”
我包里揣着一块油饼,但此时冻得很硬,三镖一把抢过去,用力咬掉了一个角,使劲咀嚼几下,直接咽了。
我赶紧把酒壶递过去,他摘下破破烂烂的手套,双手颤抖着打开盖,慢慢喝了两口,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小刀,你们都没事吧?”
我赶紧扶着三镖上了马,牵着他往远处的林子走:“老大,都没事,老罗和老钱在林子里等着呢!”
回到对面的林子里,罗老九一看三镖回来了,赶紧跑过来,慌慌张张从怀里掏他的小布包,嘴里念叨着:“三镖,你咋折腾成这样了,来来来,嘴里含一片,先缓一缓。”
三镖摆了摆手:“留着,我问题不大,吃点喝点就行。”
说罢,他往火堆旁一坐,哆哆嗦嗦烤着双手,低声说:“水月,给我熬点米粥,放两粒盐。”
连水月答应着,立刻忙开了。
钱麻子赶紧从爬犁上扒出一条毯子,跑过来给三镖裹上,又拿出两盒罐头,放在火堆旁烤上。
三镖摆摆手:“不行,我这会儿吃不了这个,先喝点粥就行。”
钱麻子坐了过来,搓搓脸,声音有些哽咽,低声问:“三镖,这些天你是咋熬过来的啊?”
三镖见我们四人都盯着他,抓把雪洗洗脸,笑着说:“我没事,熬了几天,也没缺胳膊少腿儿,挺好的。”
正说着,水田从他的小帐篷探出头,看着我们。
三镖见他满脸都是绷带,也是愣了一下,低声问:“小顺子成这个熊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