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坚持,大当家说了,十天轮一次岗,快到日子来人接班了。”
“大当家自从瘸了,脾气也变了。好好的当个旅长,非要跟着日本人混……”
“别扯了,瞅着点儿,我进去暖和暖和。”
屋顶的家伙坐下来,把枪靠在了望塔上,抓起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连水月给我比划了一个“五”,又指了指屋顶上的家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点点头,先干掉上面的家伙,他们只有五个人,屋里的四个应该没有防备,我俩很轻松就能对付。
又等了片刻,见上面的家伙又把毯子扯扯,裹住了脑袋,我知道时机到了。
连水月站在一棵树后,举枪瞄准了上面。我背上马枪,猫着腰,蹑手蹑脚过了河,躲在了后门的位置。
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应该是从里面闩上了。
围墙有点高,要想悄无声息爬上去,几乎不可能。所以我靠在门上,掏出匕首,插进门缝,开始试探着拨弄后面的门闩。
前几天在这里住的时候,我就观察了,后门有两道门闩,一大一小,一根顶门的棒子都没有。
门闩这个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只要找到位置,用匕首一点点扒拉,就能弄开。现在天冷,我戴着棉手套,稍微慢了一些,但也就是多花了一点时间,打开了。
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探头看了看,只有远处的一间屋里亮着灯,院子里没有人。
我回头招了招手,连水月快速跑过河面,跟着我进了院子,回身又把门关上了。
她靠着墙往前几步,仔细听听院子里的动静,举枪瞄准亮灯的屋子,朝我点了点头。
我赶紧转身,摸着楼梯慢慢爬上了屋顶,没想到刚露头,上面的人就说话了:“也到点儿换岗了吧!”
他没有回头,可能只是自言自语,发牢骚。
我停在原地,等了片刻,他还是没有扭头,反而打了一个喷嚏。
一阵冷风吹来,他慢慢站起来,调整了一下毯子,活动了一下腿脚,又坐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爬上去,猫着腰走到他身后,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反握匕首直捅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