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麻子忍不住,没等完全熟,就夹起一个,吹一吹放进了嘴里,结果烫得张着嘴,来回倒腾。
好不容易吃完一个,他已经眉开眼笑:“可以吃了,猪肉酸菜的。”
这话一说,我们都忍不了了,也不管烫不烫,夹起来就吃。
烫是真的烫,好吃也是真的好吃。
昨天出发的时候,我只吃了几颗松子,走半路就饿得不行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我和连水月一人只吃了一颗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一个酸菜饺子下了肚,肚子里立刻暖和起来,身上也瞬间有了力气。
钱麻子边吃边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说,咱们几个也是福大命大,临死还能吃顿饺子,值了啊!”
罗老九摆摆手,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打开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口:“麻子——”
钱麻子赶紧说:“说错了,咱们死不了,吃饱了就死不了。”
“麻子,你也喝一口,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们一听,赶紧接过酒壶,一人喝了几口,接着吃。
吃完接着煮,越吃越热乎,越吃心情越好。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大半袋子,钱麻子赶紧摆摆手:“好,今天就到这了,留点咱们路上吃,还得走两天呢。”
虽说还没完全吃饱,但总算是肚子里有了东西,浑身舒坦。
大家又喝了点饺子汤,眼瞅着天也亮了,雪差不多停了,必须抓紧出发。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行李,随便收拾一下,各自骑上一匹马,直奔南边去了。
连水月说,要是她没记错,往西南绕出这个山沟,再往东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河道。到时候,我们沿着河走,就能到达那个码头仓库了。
后面可能有追兵,钱麻子找了些树枝拴在马尾巴上,走在了最后面,扫掉我们留下的痕迹。
我们四人一个跟着一个,中间保持一匹马的距离,一路没有休息,当天晚上就到了河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