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追上去,拼命想要解释:“皇上!皇上饶命啊!不是臣妾下的毒!”被侍卫拦住。
大皇子跪趴在地:“求父皇明察秋毫,儿臣真不知汤里有毒!”
八公主跌坐在地,心中充斥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光盛帝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他们,只记挂着拓跋修的身体,担心这个命途多舛的第六子,再次遭遇不测。
六皇子平躺在床上,太医院院首张中正快步上前,立即对六皇子进行望闻问切。
大家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丝响动,生怕打扰到张院首。
张院首先是紧紧地皱眉,搭着拓跋修的手腕,号脉了好一阵子,方才松开手。
他一边凝眉沉思,一边捋着胡子,喃喃自语:“奇哉怪也,怪也奇哉……啧,竟然如此么……”
光盛帝的太阳穴突突跳,他已经着急到要骂人,偏偏这个张院首慢吞吞的,看着令人难受!
瞧张院首淡定从容的样子,丝毫不与他共情,更加没有顾忌帝皇的心情。
众所周知,张院首性子墨迹,如果不是出生医术世家,如果不是一手精湛的医术在众位太医中出类拔萃,根本不会被提拔成为太医院院首。
然而每每事情过后,光盛帝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个样子的张院首,才能够从容不迫地处理各种危急病症。
所以,张院首为官三十余载,脖子上的脑袋依然长得牢牢的。
“张院首,朕命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朕嫡出的皇儿中毒,你别悠哉悠哉的,赶紧把他治好!”
光盛帝忍不住咆哮。
每当这时,他对张院首就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忍耐到了极致,身为帝皇至尊,哪里会失态爆粗?
张院首丝毫不受影响,仍然淡定自若,起码表面上看来是这样子。
他不慌不忙地朝光盛帝作揖,“皇上别着急,六皇子没事。”
光盛帝对于这回答并不满意,神色倒是缓了缓。张院首说没事,那应该没有大碍。
张院首的口碑在皇帝这里一向不错,只是刚才拓跋修吐血的症状太过可怕,光盛帝并不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