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栗子怎么卖?”书生便问,心里想的是:总归不会比京城贵。
“十文钱一斤。”苏又夏竖起十根手指。
慢吞吞的书生略显沉思:“荒年粮食贵,糖炒油栗贵,在理。十文一斤,可也。”
事实上,比起京城的物价,十文还便宜一半。
苏又夏瞪大眼珠子,苏迎春炒栗子的动作一顿。
这这这……
她们原来说好的,卖五文钱一斤!
苏又夏只不过说说而已,吓唬吓唬他,也给他砍价的余地,哪能想到他一口答应。
十斤,一百文钱啊!
“安叔,他们炒好后,你往家里送一些,余下的给我送到悦客酒楼。同窗已在等,我先走一步。”
老仆人安叔应下后,书生摇头晃脑走了。
姐妹俩见冤大头也不讲价,怕他反悔,二人立即火速炒熟十斤,用荷叶包了好几大包。
老仆人付够铜板后,双手拎满带走。
第一位大买主走后,姐妹俩面面相觑,一开场卖十文一斤,后面呢?还卖五文吗?
“大姐,那什么……大冤种说得有道理。慌了一年多时间,粮食都涨价了,糖炒油栗涨价也在理。况且,咱们用的饴糖足足的,要不咱们就卖十文钱呗?”
苏又夏说的不无道理,苏迎春还考虑到另一点。
倘若之后的客人卖五文钱,那开头卖十文钱,不就是坑头位客人嘛。
声誉一旦崩坏,再来挽回,就迟了!
苏迎春点头,定下来:“好吧,就卖十文。”
说罢,她低头往锅里放栗子,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