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众人皆是眼色微冷,宾客们也多少对她有点不耐烦,觉得她喧宾夺主。
倒是楚轻面色平和,主动询问:“公子,你又有什么事?”
徐月浑然不觉周围人的不喜,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所谓人人平等,便得见者有份,按理在场的所有男子都得参加。”
这下,莫说楚淮之和楚祁安,其他只是单纯想来参加宴会的都看不下去。
“这说的什么话?楚小姐乃尚书大人嫡女,岂是这些个家丁小厮能够攀上的?”
“没错,家丁就是家丁,凭什么与我们相提并论?”
“你这人真是奇怪,莫不是这儿有问题?”
说话的人食指轻点脑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徐月头上,纷纷附和。
“兄台此言有理。”
一句话就被人安了个神经病,徐月大脑充血,猛地站起身,声音瞬间的尖锐:“胡说八道!你们这是污蔑!”
她这般疯癫控制不住情绪模样,只引得众人眼神更加嫌恶。
徐月气的要死,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刚才说话的青年郎扔过去。
青年郎未曾想到徐月会当场动手,一时躲闪不及,被茶杯砸中,额角淌出鲜血。
“贤弟!”
“你这人怎么动手?”
“疯子,真是个疯子!”
院子里乱作一团,皆是对徐月不满指责。
徐月此时才意识到她伤到了人,顿时缩起脖子,忐忑地坐在刘望的身边,眼神乱瞟,仿佛刚刚豪掷茶杯的人不是她一般。
大好的日子见了血,楚家人赶忙去请大夫。
楚祁安怒气上涌,也顾不得刘望的身份,怒斥徐月:“这位公子,你若是来捣乱的,我奉劝你还是趁早离开。”
“如今都有客人被你砸伤,我们尚书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手中握拳,明晃晃的逐客令,可徐月不理,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走?
装作又惊又怒,支支吾吾:“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她只是无心之失,他们有必要这么怪她吗?
见徐月死不悔改,身旁楚淮之浑身气息骤沉,浑身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压迫。
刘望被吵的头疼,扇子敲了敲桌面,四周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