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个情况很明显的就是……”
“嗯,看情况应该已经是处于2期和三期之间了,不太好收拾,”
张玉书教授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眉头微微簇起。
“那会不会已经出现了转移?”
肖尧有些担忧的问道。
“应该是已经出现了,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最容易出现,也是最早和最常出现的血型转移。”
张玉书教授对于肖尧的问话表示了肯定,顿了顿后,教授继续说道。
“等会儿等病人家属到了以后再说吧,不知道那家人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如果说治疗方案的话……说白了还是要根据家属的经济情况来进行最终的判断。”
“好,我知道了。”
肖尧缓缓点点头,回想起刚刚的兄妹二人组,忍不住的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很快。
那对兄妹安抚好爷爷的情绪,便又回到了办公室里。
一进门,身为哥哥的年轻人就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浑身有些发抖,但还是强撑着,咬着牙问道。
“医生,我爷爷的情况是不是挺严重的?”
“你家里人呢?你家大人呢?老爷子住院了,大人不管吗?”
肖尧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道。
“我刚才已经给我爸和我姑打过电话了,我姑在国外,说是回不来,而且我姑在国外也有自己的小家庭,最多可能是给一些经济支持吧,我爸的话……”
哥哥抿了抿嘴角,似乎对于自己家庭的畸形关系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联想起现在待在病床上的爷爷,还是咬了咬牙接着说道。
“我爸的话,我很少能联系上他,刚刚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接,我妈的话,我妈是说……她和我爷爷这边没有关系,是不管的。”
?
啥玩意儿?
肖尧听到这话一愣,就连一旁见多识广的张玉书教授也同样是一愣,两个人的神情多少都有点复杂和义愤填膺。
合着这么多个大人,又是这个姑姑,又是那个老爹的,一个能帮上忙的,不对,应该说是一个能管事儿的都没有,所以我的压力要全部都压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
卧槽!
这什么狗屁家庭!
这什么狗屎的原生家庭?!
这俩孩子出生在这种家庭里真是倒了血霉了,就算是从垃圾桶里面捡一只小狗回来,至少也知道长大成年了以后摇摇尾巴,能多少能带来点情绪正反应,哪像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待在国外,嘴里说的好听,一点行动都没有,一个待在国内,电话不接,孩子不管。
小主,
这都是嘛玩意儿啊?
可不管再怎么的对这兄妹二人组的长辈们痛斥,但是老爷子的情况还是必须要和已经成年的两个人交代清楚。
“医生,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对我们说吧,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除了我和哥哥之外,其他人不会管的。”
妹妹忍不住苦笑出声。
“那好。”
肖尧这边则是在心里头微微的叹了口气,感慨着厄运专挑苦命人,开口说道。
“希望你们两个能做好心理准备,老爷子的这个病是……肝部恶性肿瘤,换个词语或许更好理解,就是肝癌。”
肖尧话音一落,瞬间让面前的兄妹二人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肝癌!
竟然是癌症!!
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可能确实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了,但也确实没有想过竟然会是癌症。
这不是说是花多少钱能救回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救回来的问题了都是。
而且……
就像刚刚那个看起来年纪较大的医生所说的一样,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是大学生,一个是大三,一个是大一,两个人平常勤工俭学,再加上年年夺得的奖学金和申请的贫困补助,要负责承担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勉强还算是能攒下来一部分,但如果说是想治疗癌症的话,不掏个几十万肯定是不行了,但兄妹两个人的钱合起伙来也才不过刚刚突破了5位数而已,他俩现在身上赚上所有的钱,也总共才2万多快3万块,这些钱肯定是不够治疗癌症的。
一时之间。
兄妹两个的心顿时坠落了谷底。
“唉!”
看到兄妹两个惨白的脸色,肖尧也忍不住长叹口气。
肝癌是死亡率,仅次于胃癌和食道癌的第三大常见的恶性肿瘤。
初期症状并不明显。
等到出现症状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来到了中晚期的情况了。
治疗方式基本上也很简单,就是手术和放疗以及化疗,或者是与中药的结合治疗。
但是……
只能说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晚期患者基本上都因为癌细胞扩散,所以导致治愈率极低。
所以真的想要做到肝癌的治疗,那就必须要做到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才行,拖到了中晚期的话……
唉!
对病人的身体,对家庭的经济条件,对家人而言,那都将会是巨大的打击和无法令人呼吸的沉重负担。
“老爷子的情况现在处于2期,也就是一期和三期之间,3期也就是晚期,会出现像是黄疸,腹水还有远处转移或者是恶劣质,好消息就是还不到这种严重的程度。”
肖尧再次开口说道。
“您等等,我想一下。”
听到这句话,哥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掏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小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爷的情况,电话那边瞬间便沉默了下来。
最后只说了一句,要和自己老公商量一下,就也不管这边的侄子是什么反应,就直接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声,哥哥的一颗心再一次落入了谷底。
他本来以为作为亲生女儿,小姑又在国外发达地区生活,听说找的丈夫也是本地大公司的高管,也能住得起别墅,甚至还有游泳池,不说几十万那么夸张,但至少应该也能支持不少的手续费才对,但现在看来……
这个可能性极低呀。
哥哥再次揉了揉有些酸痛和阵阵发晕的太阳穴。
调整了一下心态之后,深呼吸,一口气扭过头来看着肖尧说。
“我之前带我爷爷看过病,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爷爷是怎么得的这个肝癌,也不说这个肝癌是什么期间或者是什么进程,咱们就说这个怎么治吧,治病的话又需要多少钱。”
虽然不太愿意将自己的薄弱一面展示出来,但是……情况逼人,哥哥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总是要想想办法,钱的话,总是要想想办法的。”
看到兄妹二人的表情,肖尧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在原因或者是其他方面进行过多的解释和纠缠,直接来到了他们最关心的治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