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还当她叫季恒秋呢,一抬眼,正好看到忙碌的季恒秋朝她微笑,沈今禾端着碗朝他举杯,她也跟着微笑。
顾知珩在一旁看着。
沈今禾顶不住了,这些日子她本来就有些低热症,之前也是为了工作才强撑着,这一放松,整个人都酸了。
她站起来,往寝室走去。
她是在午夜的时候,被恶梦吓醒的,喉咙发涩,很不舒服。
另一边,窗帘紧闭着,仿佛有人在熟睡。
但沈今禾的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用那只受伤的手臂掀开了车帘。
床上铺得很乱,但人已经不在了。
沈今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摸出了自己的电话,现在是晚上两点一刻。
这个时候,原本的篝火聚会早已散去,只剩下虫鸣声与犬吠声,一片寂静。
自从来了之后,于思秋就很晚才回来。
作为一个编外员工,她没有固定的工作,平时就是给别人跑个腿,但现在看来,她似乎要比大夫还忙碌。
沈今禾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喝醉了,身边都是一群有钱人,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打着手电出门寻找。
她先是走到火堆旁,那里的火堆早就熄了,烟雾缭绕,到处都是杯子,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蹙了蹙眉,刚一转过身,就险些一头栽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她惊恐地想要喊出声来,可是那人一把按住了她的嘴,“不要喊,是我。”
熟悉的薄荷和杉树的清香钻进她的鼻腔,她错愕的抬起头,望向眼前的男子。
三日来,她与顾知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的,只有三日。
即使一起在哑巴奶奶家做客,一起在夜里散步,即使偶尔碰面,也会装作很熟很熟的样子,目光接触,也会避开对方的目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今禾往旁边挪了挪,他也跟着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