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踉跄了下摔坐在地,眼尾泛红,好不狼狈。
“宫远徵!你放肆!”
花长老怒喝出声,雪长老已经走下来去搀扶宫子羽了。
宫远徵不屑的撇撇嘴,站在宫尚角身边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
“谁让他先对尚角哥哥出手的?!”
“怎么,挨打了连反击自保都允许吗?长老还真是好偏的心!”
“你!”
花长老被怼了一通,气的脸红脖子粗。
“那是执刃!你怎可对执刃不敬?!”
“嗤~”
宫远徵一声冷笑,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花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那边宫子羽已经站起了身,虽然仍旧暴怒,可多少已经有了理智。
顾不得整理自己的披风,只死死的盯着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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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我已经通过了试炼,你的刺客呢?”
“难道堂堂的宫二先生,也是那等不遵约定的小人吗?”
宫远徵一听又要炸:“你说谁是小人?!十日之期这不是还没到,不是还有两日吗?!”
宫远徵阴恻恻的盯着宫子羽,好似下一秒就能拿出毒针把宫子羽扎成个刺猬。
宫尚角慢悠悠的身手,将宫远徵拦了回来。
这番被质问,连脸色都未曾变动一分,只是迎着宫子羽的目光,意味深长的道:
“你怎知我没有找到?”
霎时,周围一静。
就连已经有些走神的月公子都看了过来,目光如炬。
宫子羽愣了一秒,不知为什么,看着宫尚角现在的神情,他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喉结滚动,下意识的吞咽,宫子羽愣愣的问道:“什么意思?”
宫尚角突兀笑了下,那笑意让宫子羽背后瞬间出了层冷汗。
“你可知,雾姬夫人并不是自小就伴在你娘身边的丫鬟,而是入宫门前一月,也就是老执刃与你娘初遇的那一日,才成为你娘的贴身丫鬟的?”
轰的一声。
宫子羽脑中一片嗡鸣,眼前瞬间一黑。
他不蠢,甚至某些时候聪明的可怕。
只是短短一瞬,很多被他不在意的小细节瞬间串联,让他产生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测!
不!
不可能!
说不得,说不得就是误会、就是巧合呢?!
宫子羽自我安慰,这一夜,他都不知道拿‘巧合’这两个字欺骗了自己多少回。
宫子羽将心中的慌乱尽数化作恼怒,色厉内荏的呵道:“那又如何?!
这十多年来姨娘待我如亲子,对宫门每一个人都真诚慈爱,她向来老实本分,更何况不过一手无寸铁的平常妇人!
光凭猜测,你便要栽赃给姨娘吗?!”
宫尚角讥嘲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顺着宫子羽的话往下说:
“是啊,我也有一事尚未想明白。
雾姬夫人说到底也不过是老执刃的一位侍妾,就算如今做了续弦,成了夫人。对于宫门来说好像也没什么价值。
无锋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不杀年岁已高的二位长老,不杀不堪一击的你,反倒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夫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雪长老&花长老:……
“除非,她见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无锋急于杀人灭口,又或者……”
或者什么?
宫尚角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突然转了话锋,看向月公子。
“月长老遇刺,疑点重重,从月长老自己支开守卫等行为来看,我们猜测这名刺客可能是熟悉宫门的内部人,且和月长老熟识……”
月公子手一紧,显然已经明白了宫尚角的意思。
垂了垂眸,面颊绷出冷硬的弧度。
宫尚角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收回视线,扫视了眼阴沉着脸,惊疑不定的两位长老和宫子羽,这才幽幽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