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干咳了一声,抬手抚上剑柄,微微垂首躲开了上官浅的视线,看着地板半行了一礼:
“有请云溪镇云姑娘。”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但有机灵的已经想到了什么。
要知道宫门里符合条件择选新娘的,可不止宫子羽一个人。
宋四当即就借着宽袖的遮掩,向着上官浅竖了个大拇指。
那可是宫尚角诶!
上官可真是好样的!
上官浅礼貌微笑。
那边,云为衫眼角的泪珠还欲掉不掉的,一副懵懂无害又可怜兮兮的模样,瞧上去惹人怜爱极了。
只是可惜,他面对的是大木头金繁,而不是怜香惜玉的宫子羽。
金繁只是刻板的又重复了一句:
“有请云溪镇云姑娘。”
云为衫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收拾了自己,跟着金繁离开。
几人步入长老院大殿,均是敏锐察觉到了两方隐隐的硝烟味道。
只是对于宫子羽面上还残留的怒气、遗憾和不甘,另一边的兄弟二人可是稳重的多。
那面无表情的表情,几乎都如出一辙。
上官浅没理自她们进来后就一直瞄她的宫子羽,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兄弟二人。
宫尚角神色淡淡,眼中暗含警惕、怀疑,满满的审视。
而宫远徵……
上官浅心下好笑。
明明刚刚还装的和个不好惹的大人似的,这下看见她站在宫尚角身后,那表情瞬间就垮了。
撅着嘴很是不高兴。
上官浅掩了掩嘴角笑意,同云为衫一起向几位长老行礼,然后安静的站好,不发一言,做个合格的聋哑人。
宫远徵嗤笑了一声,被宫尚角不咸不淡的一个眼神投过去,瞬间老实了。
宫尚角收回视线,回身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上官浅,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
想起昨夜宫远徵同他说的话,还有金复对这几天情况的禀报。宫尚角下意识的抚了抚腰侧的玉佩,眼底情绪难辨,却透着足够的压迫力。
几息后,宫尚角心下讥讽的一笑。
果然,什么对他情根深种,什么救命之恩,一见误终身,全都是假的。
那种忐忑和情谊,太流于表面。
也就只能骗骗远徵弟弟那种单纯不经事的孩子,和没脑子的宫子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