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沉默一二,反问:“你叫什么?”
男子悠然透出强大的自信。“我叫,依次明.六敖。”
“噢……你的名字好长。”她敛下眸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一直在流浪。”
她站起来,望着外面:“一开始,大家都叫我流浪妹。后来发现,别人都是正经有名字的。”
“我一路跑啊跑就找了一个地方,被人赶走了。我又一路翻山越野,来到了这边,这里有一处荒废的土地庙,就你现在坐着的地方。”
她笑得凄凄惨惨的,“我就把这里打扮成自己住的地方了。后来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花木婴。”
“花木婴?怎么写。”他问。
她蓦然一回头,透露着清澈的无辜,“我不会写,但我会说,我就叫花木婴。”
六敖恍然,“也对,你都从未接受过读书识字的熏染。”
花桐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你应该也要早些下山了。”
六敖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娴静温婉,容色姿丽,在樱花树的映衬下,宛如一朵未曾被沾染的粉色樱花,直击入他心里。
他反而皱了皱眉,这并不适合他。
“好。”他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水又倒了一碗出来,一仰而尽,“这碗敬你自由欢快。”
花桐只微微一笑,低着点点头。
他拿起大刀,行至门口,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她,蓦然说。“花木婴,挺好。樱花,花木婴。”
“花,也很贵。花,是我们的国母之姓,希望这个姓,能给你带来幸运。”
花桐很是意外,可当真是意外。
“国母之姓?我只是随便起的,要不我换一个名字……”
他直接打断,“无所谓,你独居山里,不闻世事,叫这个名字,也很好。”
清冷的语音落下,他高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
她笑了笑,摸了摸阿强的头,便破天荒地去把门给关上了。
这天啊,其实并不是晚了,而是黑了。
她把鸡给处理了,剁成小块,又焯水竹笋木耳,切了腊肉成丝,拿了两朵新鲜的蘑菇。
想了想,没拿存货。
一锅闷。
天色愈发的黑了。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
她把院子里的小木凳,架子,都收了起来,撑起了遮雨棚,以免雨水过多的溅到木地板。
厨房的灯火昏黄,腌笃鲜的味道特别鲜美,冒着咕噜咕噜的泡儿,她醒发的面团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