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愣了愣,提着油灯,来到他面前,照了照他那被冷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神色。
忽而就笑了起来。“浩南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如今可是馆主,你知道什么叫馆主吗?”
“保健馆的主人。”
花桐把油灯放下,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拿起锤子,敲打着粗的脉络。
他修长的手指拿过了锤子,按在粗硬的根茎上,开始不轻不重地敲打。
似乎已经十分熟练。
花桐随即摊了个大字,没有一丝淑女形象,望着屋顶的尖椎,长长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我开了保健馆,自然是疑难杂症之人,不得已要来我这里看一看,死马当活马医的。”
“不怕?”
“有什么怕的。”
“李垚要去查救济粮失窃一事。”他忽而提起。
花桐思索了一下,自从见了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
“替死鬼。那就是,内奸在军中了。”
林浩南继续研磨着,没有回答。
花桐却心乱了起来。
他在军中,实在是艰险。
若都是在军中,倒也不难。她起身,披了件狐狸皮,洁白的毛擦过她秀气的脖子,头上垂下来的珍珠流苏让她也更宁静。
她在一排柜子上停下,拿出了一瓶用迷石做的“真心话”药粉。
“浩南哥哥,还请你拿给垚哥哥了。”
“这是?”
“真心话药粉。百问百答。”
林浩南走了。
她回头望着这一整排的柜子,那里面安安静静的药罐,抬起自己药香的手,失了神。
这是她特意打造的。整个保健馆的二楼被她完全打通,平日里,只有她在用。
这里就是一个大的药房,非常大,而靠墙的三个边,都被她做了顶格的柜子。
柜子有大有小,都装满了她的药材和瓶瓶罐罐。
这些瓶瓶罐罐有毒药有解药有迷药有补丸子,到处乱放,只有她知道。
中间随意地摆了一张波浪形的长条桌子,地上随意的角落里,都是各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