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一片淫荡之色,一边谩骂:“这两只野狗也扛不住!废物!废物!”
而阿强前有俩垃圾堆里抢食历练出来的凶狗,后要驱逐俩流浪汉,嘴里再是森森狼牙,也抵不过四个畜生的围攻!
那一刹那,阿强与她对视,委屈得“嗷呜”大叫,前腿高抬,恨不得立马挣脱这绳索,奔赴她的怀抱,述说它身上的英雄伤痕!
花桐心里扭得不行,怎么会只有神志不清的马娘子一人?
大妮姐呢?她总不会丢下亲娘的!
阿强,阿强!你的强来了!
花桐飞奔而来,一手抽了一条擀面杖,带起一阵面粉。
在白色的粉雾中,她一脚把左边的野狗踢到了五米开外,一棍把右边的野狗给打飞了墙上,反弹,摔落在地上,浑身抽搐个不停。
“嗷呜!”阿强兴奋地大喊大叫,“嗷呜!嗷呜!”
马娘子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一直不敢抬头,害怕得不行,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可待她迅速地摸了一下阿强的头,冲到了两流浪汉的面前。
他们不屑地嘲笑:“别人都不管的闲事,你个没长毛的丫头,学什么侠客,逞什么能!”
花桐嘴角泛起冷笑,眼底不带一丝温暖,似乎在与没有温度的硬邦邦的人说话,居高临下。
“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没有这样的能耐?”
这魂牵梦萦的声音,让马娘子不敢信,不敢置信!她缓慢地抬头,凌乱的头发下,望着那正午太阳照耀下,小小的挺立的背影。
这身量……这声音……这气度……
二妮……二妮!
她的脑子剧烈地抽搐,眼前的弯曲的影子变得正常而刺眼。
她抖着唇:“二……”
然后花桐就拎着棍,毫不客气地一左一右开打。
那俩流浪汉怎么服气?自然比野狗还要脆弱一些。
平日里已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好声好气地乞讨,挨骂,嘲讽,驱逐。
整日风雨里来去,没有一片固定的瓦片,也没有固定的住所;与野狗为伍,与蚊虫为队,与垃圾厨余为常。
自尊心那是极度脆弱的,尤其是面前这比他们都要矮小的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