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并没有重要人物,唯独有工匠老头。
繁杂的下海仪式结束之后,船在剧烈的滚动之下,被滑进了海里。
花桐此时留在最底层,在那宽阔得跟祠堂一样大的空间里,站在自己狭小的,数十个上达三十个的燃火灶台上,勤勤恳恳地烧着火。
这艘船的启动,貌似靠的就是炭火之力。
花桐对此一窍不通,只知在下海的时候,被工头吆喝着扶住把手,在剧烈的摇晃里几乎站不住脚,历经一刻钟,才终于安定下来。
随后就是忙碌得不知今日几何的烧水工的工作。
花桐的脸都被炭火烘得通红。
整个动力间里忙碌得前后都没有时间交谈,来来往往的人都得用劲用腹腔的力气扯嗓子喊。
待的午时轮班吃晌午饭的时候,接应她的小子终于来了。
花桐:“……海子叔?”
葛海子一言难尽,看着花桐。“你……你……”
“嘘……听我的就是……”
葛海子也是无奈,想到出门前马娘子的急匆匆的交待,他真的是要咬破了舌头,也没敢说他已经悄悄带这胆大包天的妮子下了海……
“你给我……”
“成成成,叔,回家再骂……回家再……二掌柜都应了……娘也应了……”
“你抓住我的绳子……”
……
本来一切安稳,却不料海浪巨大,船上的工匠急忙清理了周边的突物,扬帆起航,却不知道这巨浪的力量,几乎把花桐给卷成肉渣。
葛海子发疯地喊:“二妮!二妮!”
“什么?还混上来一个女娘?!抓他起来!同伙!”
“我就说什么都计算好了,怎么突然就起大浪了!都是女娘晦气!”
葛海子被拳打脚踢,绑了起来。
唯有花桐大命不死,任由海浪卷到了一处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