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们已经有一处新宅子了,花桐想怎么折腾都还有一处宅子。
而且……她们瞧了这几日,娃子们抱回来的鲜草药,从一开始的缺胳膊少腿,但现在的统一标准,最高也才十来斤……也就是十文钱这样。
看花桐处理得一板一眼的,她们也上了点心来学,发现大有学问,很有益处。
五月初十。
花桐托葛海子叔又卖了一摞两斤重的干的地黄花和地黄叶,挣了八十文钱,然后换成了一斤五花肉。
她拎着五花肉去了海子叔的院子,处处嫌弃他院子的脏乱,有板有眼地说:“海子叔,你这样让别的娘子来瞧了,心里也落不得舒服啊。”
葛海子挠挠头,十分纠结:“哪有什么娘子瞧得上我……平日里我就一个人拖船回来了,人出去了,网挂着了,又收下来了,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连吃饭也是随便糊弄一口,量大吃饱就行。”
花桐:“这就是单身汉的生活吧。但是我今晚要在这里做吃的哇,你把厨房收拾一下,把鱼清理一下,我上山挖点地黄回来。”
院子里,一只刚抓没多久的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地叫,扑棱的翅膀,不安的走着。
“那你快去快回啊,不要在山上呆那么久,我先把鸡给放进锅里炖着先啊!”
葛海子不是害怕杀鸡,而是害怕他自己糟蹋了那一锅鸡汤!
花桐翻了个白眼,然后回去把大妮叫了过来。
乔大妮:“……”嘴巴惊讶的“喔”了许久都没合上来。
原来这妮子最近总是这般焦虑的挣钱,是为了用一笔自己亲自挣到的钱,为娘亲过生辰!
“二……”她感动的眼眶红红的,一回头,门里面没有人了。
她跑出来门外,一阵沙尘飘过,只瞧得见花桐那绣着云浪的裤脚消失在转角。
……
花桐知道哪里有比较接近成熟的地黄,而且她也打着一个主意,就是去悬崖那边瞧一瞧那所谓的船厂!
悬崖处,她扶着两层高的小凸起石块,伸出头往悬崖下看,一阵后怕。
那种高空的幽深感,总让人不由自主的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