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花桐心情不好,没有任何聊天的欲望,便也摸摸鼻子,打算四处散去。
更多的是根本就不相熟的好事者,仍旧在队伍的后边,以花桐能听到的音量,在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桐趁着闲暇的时刻,便扭头钻进去,给李垚脱衣服。
冥熙这就逮着缝隙跳上了马车。
花桐不用回头,闻到他身上的药粉香囊就知道是谁。
一双粉色的手臂也快手快脚地扒着李垚的衣服。
花桐一把把他推开,李垚身上的伤口越多,她心里的怒气就愈发的上涨。“滚!”
她冷冰冰的,不复平日的人畜无害。
冥熙愣了愣,低头,一股低压似乎旋转在他的头顶。
花桐根本不顾。
李垚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抬着扒了下来,一道道沟壑,还带着刺钩,血肉被勾了出来,一道道似花。
她眼睛霎时间就红透,眼泪崩溃而出。
她大力地抹了抹,身后就有人用锄头敲击车厢。
“喂!走了喂!别挡路了!”
冥熙立马放下一瓶金疮药,低言:“我,我去。”
他转身出去,驾驶了千里。
车队缓缓被千里补上,又停滞不前。
冥熙转头,一入目便是神思不宁的李垚。
“桐儿……桐儿……”
“别怕……哥哥在……”
“不会……不是……不是桐儿……”
花桐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她又倔强地抹去。
她混了水,从木桌上拿出李垚母亲何晓晴的唯一剩下来的手帕,仔细地给他擦拭着结痂的血块。
他疼痛,额角冒汗,不安,青筋暴起。
花桐小声呓语:“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睡觉……桐儿妹妹正在唱歌……她是个好吃鬼,正在吃好吃的肉鸡腿……不给垚哥哥吃了……哦……吃饱了就睡了……睡了就长大了……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