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传来急急地一声,“你把窗打开,我想见你!”
那双纤纤玉手迟迟不动,她闭上眼,祈祷着他能快点离开。
齐漳在窗外站了许久,见蔚霞既不说话也不开窗,心底的热意顿时凉了几分。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手好些了没有!”
“……”
齐漳拿出一个小瓶子,把它放在窗沿上,声线低沉沙哑,
“你好好休息!这是去伤的浮玉膏,擦了伤口会好的快些……我过两天就要回长宁了,在离开之前希望还能再见你一面!”
齐漳眼角泛红,他将手贴在窗纱上,细细描画着内中倩影。这扇纸窗看起来并不太牢固,只需掌力轻轻一推便可打开。
可是他不愿那样做,因为她不愿……
烛火已被熄灭,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良久,齐漳翻身下楼,消失在静寂的夜色中。
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蔚霞才打开了窗,露出一角,看见那个白色瓶子孤零零地放在窗沿上。她伸手去拿,指腹触及瓷面,传来一阵透心的凉意。
她把瓶子握紧,用掌心暖着。
眼泪像决堤的江水,夹杂着许多哀怨和酸楚,一股脑儿地喷涌而出,落到唇上,苦涩极了。
她瞬身闪到池影房间,扑到酣睡的池影身上,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池影刚刚还做着好梦,忽然背上一沉,又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梦中,问了一句,“谁啊?”
“池影……”
池影猛地惊醒,弹坐起来,看到蔚霞瘫在自己床边哭到不能自已,忙把她抱起来,急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蔚霞枕在池影肩头,一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