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少有的让人感到愁绪的雨,淅淅沥沥,将歇未歇,连绵得好像时光。
屋子昏昏暗暗,很早就点了灯,按照丞相府的说辞,恐怕不找到当日擅闯入暗室的人,是不会放这批人回去了,童心心里着急,在天雪的屋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走得豆豆脑袋直疼,“我说童心,你在转悠什么呢?”
童心唉了一声,顺势坐下,抿了口茶,好似坐不住,又来回开始踱步。
“你说在暗室里,看到一个疗伤用的池子,类似于尹仲建的那样。童战,他也下去过那个暗室。”
尹天雪坐在案桌前分析他给予自己的线索,“既然,国师音傅并非江湖中人,本身也没有什么武功造诣,那他为什么要修建那样一个密室在自己侄女的屋子,还有那个嬷嬷,一直守在那儿,是在等姜音,还是本身就是密室的主人?”
“冷寒星既是国师音傅的亲生子,国师音傅又为何不敢让外人知晓?而那冷寒星,倘若一切行事都是伪装,他的心机城府该有多深。”
尹天雪说,“尤其,他知道你探过姜音院子这件事,为何没有当众揭发,反而任由那嬷嬷底朝天的派人翻找丞相府,甚至误抓火冥?”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童心下去的,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呢?”豆豆说。
尹天雪皱眉,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一时又想不到其他原因,“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豆豆又道,“水银疗伤之法,似乎跟童氏一族,或者什么远古族群才深有干系,一般的江湖中人,是不知晓这办法的。”
尹天雪说,“所以一切实际是冲着童氏一族来的对吗?”